陈泽安从小区地下车库里找到了一辆不太显眼的捷豹XK。
比起顾聿常开的卡尔曼国王,这辆捷豹已经很是低调了。
开着车离开顾家后,陈泽安先去街边的专卖店买了一部新手机,然后给陈幼清打了个视频电话。
或许是陈幼清还在上小提琴课,视频电话并没有接。
这一世才刚刚过去四年,陈幼清也是刚刚高考完,还没有步入燕京大学那个深渊。
一切还都来得及阻止。
于是陈泽安给她发了个信息,这才开车去了和梁欢约见的那家Vandellen私房菜餐厅。
Vandellen私房餐厅虽然在地图上显示处于燕京的市一环,但却偷偷藏在了一个居民住宅小区里。
即使地理位置比较偏僻,但是在某个软件上的口碑却是很高。
甚至人均消费价格也远远超过了同类型的其他私房餐厅。
“刹哧———————”
陈泽安的方向盘一转,在小区门口停好了车。
然后循着梁欢发的定位找到了小区里的那家小别墅。
这是一家欧美风格的私人餐厅,装饰优雅别致,墙上嵌着一道极深的储物柜,柜子里装满了淡蓝色的玻璃瓶。
橱窗外是一圈镀金的框子,尽显了奢华与典雅。
Vandellen说是一家私房菜餐厅,其实更像一个大隐隐于市的清吧。
陈泽安推门而入,门前挂着的一串迎客风铃随着他的动作止不住的摇曳,叮铃叮铃的声音甚是悦耳好听。
他在角落找了一个位置落了座。
“欢迎光临,先生您好。”
戴着渔夫帽的老板为他端了一杯温热的番茄梨子茶,声音温柔的像裹挟着初夏的微风:“这是我们家的菜单,您看看需要点些什么?”
陈泽安道了一声谢,抬腕看了看时间。
九点五十四分。
四年前他消失后梁欢这个大忙人也不知道是跟了哪位艺人,竟然到现在还没有来。
就连昨天晚上用顾聿的手机给她打电话,还是足足拨了八次才被接通。
“一份炭烤鸡胸肉沙拉,两份红酒香草烩牛肋条,两份法肝披萨……”
陈泽安抿了一口番茄梨子茶,倒是意外的好喝。
“再要两份树莓芝士慕斯,还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门口的风铃就响了起来。
只见一个穿着OA职业套装的女人就急匆匆的推门而入。
她一头利落的卡其色短发,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
梁欢进门后,焦急的目光便在不大不小的餐厅里扫荡了一圈。
她和陈泽安整整四年没见,也不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可在梁欢看到坐在角落里浑身包裹的只剩一双眼睛的陈泽安时,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她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然后沉默的坐到了陈泽安的面前,双唇微微颤着。
似是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再要两杯咖啡。”
陈泽安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梁欢,将手里的菜单交给了在一旁等待着的餐厅老板:“给她的那杯加点奶,谢谢。”
老板接过菜单,深深的看了一眼陈泽安,这才颔首走开。
等到周围空无一人,梁欢吸了吸鼻子,语气发颤。
“泽安,四年没见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喜好。”
“昨晚在听到你声音的那一刻,我真以为这是一场梦。”
她压低了声音,双眼泛红:“你给我说实话,你这四年去哪里了?”
“我听她们说你出国了?昨晚联系我的那个号码是你的新号码吗?”
梁欢是汉道娱乐公司在八年前安排给陈泽安的职业经纪人。
在刚出道的那几年,也是梁欢跑前跑后的给他争取来了各种资源。
再到后来,陈泽安因为出演社会主义马克思哲学大片《帝王为奴》中的世家公子沈玉书而在内娱红火了半边天。
从此星途坦荡,各种电影资源和商业资源都铺天盖地的找上了他,让他成功的稳扎稳打跻身于顶流之列。
“还不是幼清的身体原因?”
陈泽安好像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透露太多:“有个老朋友认识个国外的医生正好能治,所以这些年也是一直在忙她的事情。”
“哦对了,昨晚那个手机号也是我老朋友的号码,你不用存。”
陈泽安拿出新手机加上了梁欢的v,认真的开口:“梁姐,对于我昨晚的要求……”
“你能决定复出对你、对我、对汉道都是天大的好事。”
梁欢盯着陈泽安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看了很久:“可因为你的不告而别,公司这四年也平白无故的遭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