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失去意识的时间很短,可能是灵魂出现了抗性,吴芷红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打坐。
这动作她从未做过,只是顺着往前的惯性,下意识的动腿抬脚,然后直接滚了下去。
所幸地上铺的一层长毛地毯,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落在地上也不觉得痛。
吴芷红从地上爬起来,长长的头发从脸颊一侧滑落,随着她的动作,头顶上发出啪啪的细碎声响,像是某种饰品碰撞时发出的声响。
她余光扫到脸侧垂落的流苏,低头开始观察自己的身体。
穿书不继承记忆就是这点不好,每次开局都是一头雾水,需要自己去观察调查。
她身上穿得一身不知是什么材质的衣服,袖摆也是往下坠着三角,看着像是古装片的打扮,她又摸了摸套在最外层的绿纱外套。
到底还是吃了语文知识素养不够的亏,她想了很久也想不起该用什么词形容。
那绿纱捏在手里软的不可思议,应该是大户人家才穿得起的东西,但要说是古时家里的大家闺秀,也不太像。
吴芷红望着自己的胸口,绿纱下面是白色的打底长衫,再里面就是像抹胸一类的衣服,恰好在前胸勒紧,又往下裁剪出V字形的领口,刻意聚拢在视觉上营造出了极为丰满的效果。
怎么看,都不太像是大家闺秀那一款。
吴芷红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认命的爬起来在房间里找线索。
她所处的房间很大,被一架木质的屏风分割出两个区域,一边就是她这边放床的休息区,另一侧则在中央放置着一具像是单人床的家具……应该是软榻吧?
软榻不远处就是一张靠着圆窗的书桌。
照理说像这种旧时的中式建筑,室内采光都不会特别好,但这间房间却出乎意料的明亮。
紧接着,她看到了一颗房间中央的珠子……或许是叫夜明珠?
又是一个玄幻世界,吴芷红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隐隐抽痛,原因无他,她是个古文苦手,现代生活久了,接触的文言文最多的时刻可能就是高中三年,后来工作又穿了几个世界,那所剩无几的古文知识恐怕忘得一干二净,更别提和人咬文嚼字的说话,估摸着一开口就得露馅。
她撩起裙摆,虽说身上的裙子轻飘飘的,可到底长度在那里,上个世界穿得最长的裙子也就是到大腿,吴芷红非常不习惯。
她走到书桌旁,心中想着拉抽屉,还没等她动作,抽屉‘唰’的一声被拉开,吓了她一跳。
她开始仔细回忆自己看过那些恐怖,里面有没有类似这种古代玄幻背景的,她没有动抽屉里的东西,只是看到里面有白色的页脚,像是信纸一类的物品。
她脑中刚刚闪过这个想法,抽屉里的东西飞了起来,像是长了翅膀的小鸟,扑扇着两边页脚飘到她的面前。
看到这一幕,吴芷红思忖了一阵,她隐隐意识到,眼前这些变化似乎和她的思想有关。
大概有了猜想后,她盯着信封,在脑中不断重复拆开的想法。
只见漂浮在半空的信封展开,其中的信纸抽了出来。
吴芷红觉得非常有趣,唯物主义的世界待久了,突然获得了这种玄学能力,她顿时起了摆弄的心思。
她又试着想了别的,随后发现自己能手指出水,拇指食指一捏,还能放出个小火球。
玩了一会儿,吴芷红想起自己目的,一手将悬浮的信纸扯下来。
她看了一眼,又把纸拉到眼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纸上毛笔的字迹铺了满页,她从头看起,古人写字都喜欢竖着写,再加上是繁体,又是狂草,于是这上面写的东西在她眼里就变成了。
琼芝慧鉴:
分别多日,甚以思念,前书一函,聊表情意。
口口念念,口恐口口爱口口……
除了一开始几句,大概能看出来几句话的意思,后面这信主人可能写的上头了,字迹越发潦草,本来狂草就看不出横撇,看到后面就是或聚拢或分开的波浪线,看在她的眼里全是口口口。
吴芷红一度怀疑自己的文化水平,她仔仔细细看了几遍,只能猜出面前这封应该是封情书。
抽屉里还有好几封信,她都一一拆开,后面几封字迹没那么草,内容并不全是文言文格式,她能看懂的部分自然多了不少。
看了几封,吴芷红就发现,全是情书。
古人虽说含蓄,可写起情话来却也十分肉麻,她只看了几封,低头看向抽屉,里面厚厚一叠显然还有很多。
她翻了几页目光落在页尾,发现几封信的落款都不一样。
“厉害呀。”吴芷红感叹道。
她阅人无数,但多数来自于自身金钱权力或社会地位,走肾居多走心不怎么多。
毕竟比起玩心那套,其他投入成本少得多。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