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孑然一身居无定所,什么都变了,还能相信一句戏言不变。
再说了,那时候是自己不知轻重,现在再不知道轻重就不合适了。
秦初尧看田壹野不说话,猜也是她想起来了。
“我和你说过的话都算数。”
“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你别介意。”
两个人同时开口,说出的话确实完全不一样的。
“田小野!”
“秦少爷。”
是了,两个人的称呼听起来差不多,可是,一个是野草的野,必须有野草一样顽强的生命力才能扛过生活给予的苦难,而一个却是金娇玉贵的少爷,就是去江南小镇玩一趟都得带着保姆。
两个人不欢而散,秦初尧把登山杖塞给田壹野转身就走。
又是这样,田壹野觉得自己从小就看秦初尧的背影,隔了十年,还得看他的背影,什么时候让她先走啊,让她也潇洒地转身留个背影啊。
包在秦初尧肩上,自己就是想转身走倒是要能走啊,她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沿着秦初尧走过的路,跟在秦初尧后面。
秦初尧虽然气不顺,但也没真的就不管田壹野,至少,他放满了脚步,走一段,自己找个石头,找个木栅栏坐一坐,等田壹野慢慢赶上来了,他又走一段。
太阳渐渐升起,水洗蓝的太空飘了几朵白云,天气是好的,不会下雨,但是不下雨就意味着要暴晒。
秦初尧坐在路边一排木栅栏上,扭头看看慢腾腾一直跟着自己的田壹野,又抬头看看天空。
前面是一片草场,有不多的几只牛羊,有一个大大的玛尼堆,玛尼堆还拉着五色的经幡,从路边到大玛尼堆零星有一些小小的玛尼堆,大概是路人路过堆的吧。
秦初尧跳下栅栏,从路边抱了好几块石块,又捡了好些卵石,一边用石块打底把卵石往上垒,垒成阶梯状,一边默默地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