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狐族老祖语气缓和一些:“借刀杀人还让我提醒,也是够蠢的。”
胡七:“老祖指教的是。”
隗钰山听了两句离远了一些,怕影响三观。
“不奇怪,”莫迟道:“狐族老祖从前也是凭借不正当的手段上位。”
越大的族群,争斗就越厉害。
这是不可避免的,你不争,别人还会来抢你的。
相对而言,狐族还算是比较好的,像蛇族,那才是真正的残酷,别说一般的亲朋,连至亲都会算计。
和老祖结束商量,胡七瞧出隗钰山脸色不对,苦涩道:“是不是觉得我太过狠辣?”
他还小的时候,没有动过这种心思,在那些所谓的兄弟手中吃了不少苦头,险些连命都丢了。若是旁人,他肯定是不屑解释,然而和隗钰山相交多年,不希望对方也误会自己,正准备诉苦解释,隗钰山忽然道:“我好羡慕你。”
胡七眨眨眼,没明白。
隗钰山:“你有兄弟姐妹可以算计,我们族群就我一个。”
至少修炼成精来,他没有见过其他的杏树精,草木精怪少得可怜,哪怕是上次在凤凰岛,那些开了灵智的梧桐树离真正的化形至少还有千百年。
即便真到了那一天,多半还会死在天劫下。
隗钰山当初是化形时天边正好飞过一只赶路的鲲鹏,不幸被拖入雷劫中,鲲鹏化解了大部分雷劫,隗钰山才得以成功扛过天劫。
有次无意间和莫迟提过此事,当时莫迟看了他许久,居然认认真真朝南方拜了拜,感激天道留下这棵美味的杏子树。
胡七:“……这不值得羡慕。”
隗钰山听不进去,用嫉妒的眼神看他:“弄死一个算一个,我支持你。”
“……”
胡七小心翼翼劝诫:“很多时候我们要与人为善。”
隗钰山挑眉:“你那些兄弟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以后你上位少不了在背后捅刀子,先下手为强。”
胡七哑着嗓子讪笑两声。
狐族老祖在口袋里翻了个身:“心够狠的,我欣赏。”
原本那些想要为自己解释的话吞咽下肚,胡七看着隗钰山:“早知道你是这想法,我就不瞒你了。”
从前担心对方产生偏见,狐族的那些糟心事他都有意避开没谈。
隗钰山摇头表示不介意。
胡七哈哈大笑:“没想到你比我还心黑!”
隗钰山幽幽望他一眼,胡七识趣闭嘴。
心黑且记仇,自己可不想上黑名单。
快到的时候,胡七拿出个小镜子风骚地照了照,衬衫纽扣全部被扣好,凤眸中的浪荡少了许多。
隗钰山看得无奈:“装什么正经狐狸?”
胡七:“父亲和几位长老面前,还是要装一装。”
隗钰山对此嗤之以鼻。
胡七笑道:“他们当然也知道我是在装,明明知道却不能拆穿,多憋屈啊。”
说完又开始笑。
隗钰山居然认真思考了这番话:“家里人多就是好,想搞谁搞谁。”
胡七失笑,突然生出几分同情:“你也会有家人的。”
隗钰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入戏太深:“儿啊。”
变成小玩偶的饕餮狠狠咬了他一口,隗钰山‘嘶’了一声,痛清醒了。
胡七没有看到这一幕,带着隗钰山进入一个石头砌成的房间,屋中安着的全是铁窗,有一种压抑感。
前方站着几道高大的身影,胡七小声道:“中间的是我父亲,左手边是我二伯,也就是……”
没有点明,隗钰山却是很清楚,这人和死者有脱不开的联系。
胡七简单介绍了一下隗钰山。
“常听我家小七提起你。”
胡七和他爹长得很像,不同的是,他父亲要更高一些,也更加有气势。
隗钰山低眉顺眼,笑容腼腆:“您好。”
胡七吓了一跳,尾巴差点没蹦出来!
狐族族长第一印象很好,觉着胡七总算交了个可靠的朋友。
隗钰山看着像是因为紧张还结巴了一下:“是我想来狐族长长见识,您别怪胡七。”
狐族族长忍不住带上一丝笑意:“怪你做什么?”
隗钰山露出愧疚的表情:“刚来的时候胡七因为这件事被说了,我担心您也会生气。”
“被说了?”狐族族长面露不悦,谁敢训斥自己儿子!
隗钰山紧张道:“我看他的衣着和别人不同,似乎很高贵,会不会给胡七惹来麻烦?”
狐族族长冷笑,脑海中瞬间闪过几个可能的人名:“敢教训少族长,我看是有人活得不耐烦了。”
一旁胡七张大嘴巴,这心机,不去演宫心计都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