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抱着海碗喝了口羊汤,洋洋得意:“为夫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这……”
柳氏咬了咬嘴唇道:“我听说,房二郎一拳将你震退数步之远。”
薛仁贵脸色一僵,轻咳两声:
“娘子这就不懂了。”
“我既然要投奔房二
郎门下,当然要让着他。”
“若是出手将他打趴下,他的面子往哪儿放?”
柳氏目光烁烁:“果真如此?郎君的为人,好像不是这般溜须拍马之辈。”
在知根知底的老婆面前。
薛仁贵一下软了,耷拉着脑袋说:
“好吧,我承认……为了留条退路,我就吃了半篓胡饼,这才力气不济。”
不过他很快打起精神:
“虽然在气力方面输给了他,但为夫还有射术!”
“即便是房二郎,也不敢轻言赢我!”
柳氏却轻叹一声:“郎君,你真没听说吗?”
薛仁贵一头雾水:“听说什么?”
“也对,我们刚来新城不久,人生地不熟,郎君不知道也是正常....妾身也是出去买吃食的时候,听闻食客们交谈。”
柳氏捋了捋耳边碎发,说道:
“三月三日上巳节。”
“吐蕃人预射雁以赠中原女子。”
“房二郎大怒,以箭射箭,以一人之力,将吐蕃大相身边侍卫压制……”
闻言。
薛仁贵心中银瓶乍裂。
瞪大眼睛,直接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