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上,泯城城西向的高铁站方向,一辆豪华三排座的保姆车正均速前行。
车内,大小姐顾雪芙紧紧靠坐在右窗边的位置,手肘在软皮扶手上,支着小下巴,懒歪歪地看着窗外,表情高冷如山间白雪。
车内的暖气只开到26度。
坐在对角线位置的霍宙礼又确认了一下温度,才结束了一个通话。
他目光始终凝在自己的小娇妻上,乍一看像是十足不满。
但为人夫很清楚自己是把人喂得饱饱地才上路的。
偏这大小姐一脸嫌弃,拒他于千里之外,上车时还要把他赶走,死活不同意坐同排。
甚至还威胁他,说,“你再这样欺负我,回头我见了大姑小姑和嫂嫂,我就要告你个体无完肤。”
“霍宙礼,你能不能再禽兽点啊!”
霍宙礼想了想,平平淡淡,十分稳定地回答,“蓉蓉,你不用担心,七天我是守得住的。”
啊,这就——·#%¥#……-%*……-*……*()-*()*))P())——……(以下省略3千字地骂国骂洲骂球骂。
最后大小姐只剩现在的这一副,生无可恋,只想现场烧埋的状态。
哦,是现场把那家伙给烧埋了。
那就不是个人。
“蓉蓉,腰酸的话,我可以给你揉揉。”
谁知这话一出,顾雪芙小脸差点儿狰狞,差点出手呼上男人一本正经抖料的脸,眼睛抽筋似地往驾驶座上甩,开车的是陶净宇,明明想要咆哮,偏偏要压低声音,用小气音怼回去。
“霍宙礼,这还有外人,你……你胡说什么。我才不要……你,不要脸。”
啪,砸来一包小纸巾。
空间太小,弹药有限,只能了解一下姑娘波涛汹涌的内心。
霍宙礼轻松接住小纸包,淡淡说,“小淘在听音乐,他听不见。”
他是背靠着前排坐的,都能听到陶净宇三流耳机里巨大的漏音,这家伙还跟着摇头摆尾地合唱呢。
话是这么说,但为了维护一下小妻的脸面,他还是很体贴地按下了隔音墙。
黑色隔音墙升起之后,陶净宇猛然回神:卧去?!这,又发生什么了?不不不,当下正在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嘛?!
“哼!”
顾雪芙哼叽一声,不想理那个狗男人。
明知道人家酸,也不知道主动点帮人揉揉,还坐那么远。
呸!狗男人就知道自己享受,根本不顾她的感受。
大小姐不痛快,自然是不会让人痛快的,“等一下,我要去医院。”
“你不舒服?”霍宙礼立即坐起身,倾身伸手,就要抚小妻的额头。
顾雪芙嫌弃地拍开那只大手,哼哼,“去检查一下,看你昨晚对我造成的伤害是不是能定性为二级伤害。我要做个伤情鉴定,以备不时之需。”
闻言,霍宙礼僵了一下,不知道该尴尬呢,该自得呢,还是该高兴呢,该笑呢?!
“你笑什么!”顾雪芙一眼看出男人的愉悦感,就算他没有弯眼角,翘唇角,那妥妥的愉悦气氛真是生活久了不想发现都难啊!
霍宙礼突然就不装绅士体贴了,一转身坐到女人身边,将中间的扶手捞起,一把把人揽进怀里,双掌轻轻抚揉上小妻的软腰儿。
顾雪芙初时挣扎了两下,还说了几句气话儿。
“好好,我错了。”
“乖,别哭了~~~”
她埋怨完了又娇气地耍赖,“明明就是你的错,我不要健身变成肌肉女。”
“嗯,我再考虑一下。”
“好哇,你满脑子都是欺负人。”
他似乎在妥协,“现在不欺负,乖,眼睛哭红了叫大山他们看到,笑话你做嫂子的像个小孩子。”
“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啊!这回是你自己承认自己,咳!哼~~~”
她是懂求生欲的,没有把那“老”字儿说出来,迅速改口,“后面点,后面腰疼,对对,就那里!以后你再让我看月亮,我就让大家看你的月亮门。”
霍宙礼是懂得前后呼应的,“没关系,我毛草茂盛,发得快。”
“霍宙礼,你不要脸!”大小姐被自己的梗给逗笑了。
“我要不要脸没关系,但我家蓉蓉是要脸的。来,补补妆,咱们要下车了。”
男人拿出一套精致护肤、美妆包,大小姐眉眼一亮,女人总是容易被可爱的汽垫、细腻的粉饼、全色系的口红给治愈的。
“哎,太晃了,不好画眼妆。”
“我来。”
“你?”
男人拿起眉笔,细细长长的杆儿在那只大手里,像玩儿童玩具似的。
只是他神情很认真,专注,握着笔,整个手连手臂悬空操作,画得又稳又利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