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更是如此。
褚主教说完便离开了，留下的那位驼子并没有走，“在‘月亮’内部，‘月亮’更会看到你们的信念。”
将进来的人分了四组，王喆做出月亮教派内的手势，留下这群第一次看见旧世界景象的新世界人离去。
身为打扫小队的队长之一，岳稀元看姜雪止碾了碾脚下的地砖。
“怎么了？”
“没什么。”脚下的地砖甚至有些潮湿，并不像登月镇子那样干燥。
刚来的人都好奇，岳稀元明白没有多问，给分给他手下的信徒分配了任务，待所有完成之后，带着姜雪止走进大楼中，说是要给大家拿在这里要穿的制服。
这大楼与外面城市中的高楼没什么不同，就是钢筋混泥土搭建的。非要说这里有什么不一样……
姜雪止看了眼天花板上，两步一个的摄像头，此时闪着正在录制的红点，又看向面前带路的岳稀元。
后者伸手掏了一下口袋，但是什么都没有掏出来，在进来之前，需要搜身，在月亮内部禁烟。
姜雪止用来防身的匕首也被收缴了。
这栋大楼似乎是用于居住的宿舍楼，来来往往的白袍使怀中抱着或是书籍或是文件，岳稀元见了他们都会使用月亮教派内的问候手势，看起来是个完全的教派内部人。
又是一位路过，只是这位问候时伸出的手背上，有和王喆脸上一样的伤痕。
“那个伤痕是什么？”
岳稀元看了过去，解释道：“之前有很多帮派内部的人想要来探查月亮的内部，但是他们在见到这里可以过旧世界人的生活时，就背叛了原来组织，皈依明月教。
教主大人让他们在身上烙印下新月的痕迹，留在教内，看他们的表现来决定痕迹的大小，若是印记是圆的，那就说明他的努力已经被神认可了。”
姜雪止看向窗外，远山起伏，树木茂密，在逐渐西落的阳光照射下显露出不似此间世界的光景。
在这里生活久了的人确实很难拒绝这里。
不过姜雪止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个，“晚上也会模拟黑夜吗？”
“会啊。”衣服放置的地方就在这栋的一楼，岳稀元拿出其中的一件递给她，“这是你的。”
姜雪止看了眼写得密密麻麻的内胆，岳稀元一边拿衣服一边说：“中间的大楼是专门维修‘月亮’内部的工作人员住的，我们不能进去，其他的你都可以去逛逛。”
“明白了。”姜雪止这么回答着，在这仓库一样的地方观望了一下，看到了角落有一支撬棍。
“还是给我些任务吧，等下被人排挤了。”
岳稀元看了她一眼，她这样的穿着还在意被排挤？站在那儿也没有人会来与她交好。
但还是依言给她安排了些简单的任务，姜雪止完成后，等到入夜。
信徒对无月的星空做完祷告也不舍得睡去，这漫天繁星不是现在这个世界里可以看见的景象。
姜雪止毫不在意，在他人的祈祷中翻身下床，她的舍友们也不以为意，只觉得这位冷淡的女人是想要去解决生理问题。
出了门，姜雪止脚下一顿，夜里的大楼只亮着几盏昏黄的灯，她抬眼看向天花板上的监视器，半天没看到有跳闪的红点。
窥觊这里的“月亮”，肯定不止为阳那一个帮派。但在进入的第一天就动手，未免也太大胆了。
姜雪止犹豫了片刻，在楼中确认没有摄像头开启。撬棍被她抛向空中，调转了个重新握在手中。她带上兜帽，挑了个没人注意的窗户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