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孝顺,松鹤延年的冰是圆明园所有院落最充足的,午后乌勒吉德乐格日倚在贵妃榻上小憩,宫女则在一旁打着扇子。
朦胧间听到外边有女子啜泣的声音,乌勒吉德乐格日睁开眼睛叫宫女出去看看。
片刻卓克陀达进来:“太后娘娘,忻常在在外边哭着求见娘娘。”
乌勒吉德乐格日诧异忻常在为何会哭着求见她,坐起身理了理衣裳:“叫忻常在进来吧。”
卓克陀达福身出门将忻常在带了进来,忻常在双眼红肿的入内行礼:“嫔妾常在安氏参见太后娘娘,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乌勒吉德乐格日揉了揉鬓边询问:“你来找哀家所谓何事?”
忻常在闻言跪下叩首:“求太后娘娘救救嫔妾的父亲。”
乌勒吉德乐格日命人扶起忻常在:“你父亲怎么了?起来慢慢说。”
忻常在啜泣:“太后娘娘,嫔妾家中来信嫔妾的父亲被同僚弹劾宠妾灭妻,已经被押入大牢。”
乌勒吉德乐格日皱眉:“这事儿可是真的?你父亲真的宠妾灭妻?”
忻常在低头:“嫔妾,嫔妾……”
瞧着忻常在这样乌勒吉德乐格日便知八九不离十了,恰好这时门外又有人禀报:“太后娘娘,魏总管来了。”
忻常在前脚刚到,后脚魏珠就跟着来了,想来是安比槐一事已经呈到了皇上面前,乌勒吉德乐格日叹了口气便叫人进来了。
“奴才魏珠给太后娘娘请安。”
乌勒吉德乐格日抬手:“起来吧,皇上叫你过来有什么事儿?”
魏珠一笑:“太后娘娘,前几日皇上受到有人弹劾松阳县丞安比槐宠妾灭妻一事,故派了血滴子去松阳查证,如今证据确凿,只是安比槐之女在宫是宫宫中的嫔御,想来听听太后娘娘的意思,这是弹劾的奏折和血滴子查到的。”话落递上了两本奏折。
乌勒吉德乐格日翻看后不由怒火中烧,又看着为父求情的忻常在不由叹了口气:“忻常在,哀家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安比槐在仕途上并未做出任何成绩,如今又被弹劾宠妾灭妻,证据确凿,按大清的律法是要杖责六十至一百不等,但你是皇上的妃嫔,哀家会与皇上说按最低的来,杖六十,由八品地方官调至京城为九品官,你依旧是官家女,不过你父亲今后在有妾室谁也帮不了你。第二,安比槐的所作所为你是自幼看在眼里的,哀家叫皇上革其职,只不过从今往后你就是平民之女了,哀家会叫皇上给你母亲一个诰命,将她接来京城,今后你们一家的俸禄便只有你母亲的了。”
忻常在思索片刻便急忙开口:“嫔妾选第二个。”
乌勒吉德乐格日抬头看魏珠:“去回禀皇上吧。”
魏珠行礼后离开。
次日皇上下旨,安比槐宠妾灭妻杖六十,革松阳县丞一职,其妾除萧氏所出之女外均入包衣为奴,未有生育者变卖为奴,安比槐所有私产赔偿于其妻林氏,忻常在生母林氏封七品诰命夫人。
安家的事情解决后忻常在便对乌勒吉德乐格日感恩戴德,特别是乌勒吉德乐格日给林氏拨了一个太医去治眼睛后看乌勒吉德乐格日的眼神都是深情款款。
这两日闲来无事就有小宫女提议出去走走消消食,顺便去月地云居看看怡贵人,乌勒吉德乐格日想着有几人没见着怡贵人了便也同意了。
到了月地云居后一看,屋里莺莺燕燕的围了一群人,除了快要生产的念常在和懋常在外都在这儿了,见乌勒吉德乐格日进来后赶忙行礼。
乌勒吉德乐格日叫起众人后问了几句怡贵人的胎便准备离开,众人又忙起身想送。
刚走出殿门便看见一道黑影闪过,张有福当即呵斥:“什么人?谁在哪儿鬼鬼祟祟的?”
几个太监闻言上前捉拿,一个小宫女被侍卫抓住双臂从假山后面拖了出来,那宫女大喊:“别抓我,别抓我,我是伺候怡贵人的。”
憙妃看着那宫女有些诧异:“这不是怡贵人宫里的茯苓吗?怎么在这鬼鬼祟祟的?”
恩嫔闻言询问:“憙妃姐姐认得她?”
憙妃点点头:“这个茯苓的酸梅汤熬的好,大公主喝过后很喜欢,我那边的宫女熬不出那个味道,怡贵人知道后便命茯苓日日熬了酸梅汤送到我那边去。只不过这个时辰她拿个包裹做什么?”
恕嫔开口:“莫不是偷了东西想夹带私逃?”
怡贵人见此气的不轻,斥道:“好个没出息的奴才,赶快给我拖出去!”
憙妃劝着怡贵人:“你有着身子先别急。”
茯苓哭着哀求:“小主!小主救我!”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怡贵人身上,怡贵人气的脸都红了,怒道:“你做出这样的事,叫我怎么容你!”说完还跺脚催促侍卫道:“快去!快去!”
恕嫔从宫女手中拿过一盏灯笼,上前翻看包裹:“这是什么?”
恬贵人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