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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从灵一战后,他就是坠落于此,即使过去这么久,也不可能毫无踪迹。”
这位男子右手轻轻一挥,一股紫色的烟雾冲向了圈住神龛和狐狸的蓝色光圈,但在接触到光圈的一瞬间发出“砰”的一声,随即散开来,只是激得白狐的前躯更伏低了一些,三条尾巴炸着毛高高竖起。
“狐狸,我最后再问一次,这里的冠濮走狗,有没有告诉过你。”
白狐的喉咙里发出持续的低吼,并不想回答他们任何的问题。
“罢了。”为首的男子摆了摆手,“一只浮世的妖畜谅它也不知道什么。”
“魔侯,如果不是那冠濮的走狗不自量力,也许我们早就问出了。”
“呵。本魔侯被太虚那群神族设下的结界困在弥生境这么几千年,倒不知这浮世境中的夫诸也能有几分挡住我魔族的本事了,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他右手从左肩前划到右肩,一把紫气萦绕的刀凭空出现在胸前,随后他右手手掌握住刀柄,将之立在身侧。
“可惜了这夫诸用自己生命化成的屏障了。”
听到这一句,错愕的年年这才看到这魔族身后的地上,被一只魔灵踩着的四角白鹿尸体,幽幽蓝光倒映在他没有闭上的眼里,好像他还一直望着蓝光里他用生命保护着的生灵。
白狐看着圈外的魔族举着泛着紫气的刀向它逼近,强大的威压使它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想往后躲,然而再后面已经没有退路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洞外突然传来一声女童的惊呼。
“啊!”
这短短的一声让洞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一下,下一秒,举着刀的魔将刀放下插进泥土里。
“外面来了新客人呀。”他左右看了一下身侧的两只魔灵。
“小魔这就出去清理。”
“不好!”
洞外重新用手将稚笙嘴捂上的年年马上放开她的嘴,拉上她,往外跑去。然而一个16岁的凡人和一个才化形不久的妖,如何能跑得过两只为魔效力的灵族呢。
眼见快要跑到来时的芭蕉叶时,年年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抓住,似一只巨大的爪子,捏的她后背的骨头都在犯痛。
“唔——”
她被向后一拽,连着被她拉住的稚笙一起,被扔回了刚刚洞口外的草地上,她的背撞到了地上,撞得她五脏六腑都震颤了一下,“哇”地吐了一口鲜血。
“年年姐!”稚笙连忙爬过去抱住年年。
“原来只是一只妖和一个人啊。”
远处的魔灵转过身来看着年年她们然后将爪子向身后一挥,那两扇巨大的芭蕉叶瞬间被撕碎成了无数的叶片。
“野狼妖也是你杀的?!”
年年靠在稚笙身上,撑起身子,用衣袖将嘴角的血抹去,用着稚笙听不懂的语言问向她们迎面走来的魔灵。
“狼?”
突地从稚笙的身后又响起了一只魔灵的声音只是它刻意使用了人和妖都能听懂的语言,年年被惊得向后看去,发现另一只正从黑暗的洞穴里走出,阳光一寸寸照出它丑陋的面容来。
“你是说地上已经死了的这只?那是我撕碎的。”说完,它还故意将带血的爪子抬了起来,“虽然魔对杀死比自己弱小的生灵没什么兴趣,但谁叫你们要出现在这里。”
“老兄,难怪魔侯说你太仁慈,浮世的弱族也值得你跟它们解释?先说好,那只草妖归我。”
稚笙见另一只魔一边向她们走近,一边嘴张张合合地发出声音但是却听不懂一个字,颤着身子小声在年年的耳边问:“姐姐,它说的是什么意思?”
年年并没有说话,只是捏了捏她的手。
能说人话的那只魔灵,兴致缺缺地靠在洞口的墙壁上,漫不经心地回复它的同伴:“随便吧。”
话音刚落,年年翻身将稚笙整个抱在怀里,用尽自己为数不多的力气死命抱住不断挣扎的小草妖,背后是抬着爪一步步向她们走来的死神。
“着急什么,反正你们都要死的。”
“嗷呜——”
洞里窜出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一只射出的利箭。只见她钉在洞外的地面后,一瞬间又再次跃到那只魔身前的空中,然后从她嘴中吐出一团棕色的碎渣到魔灵赤色的眼睛里。最后,她四脚平稳地落在两个女孩身前,张开身后两只白色的尾巴将她们遮住,冲那只捂住眼睛跪下的魔灵发出一声嚎叫。
“这是什么东西,眼睛好疼。”
原本靠着洞壁的另一只魔这才反应过来,向它的同伴走去。然而从它同伴的手缝里渗出了墨绿色的液体,一滴接着一滴。跪着的魔灵将手拿开,转向另一只魔的方向,这才看到它的眼睛已经成了两个黑漆漆的空洞,魔族生灵墨绿色的血液从这两个空洞中不断涌出。
“救救我——”
这只魔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