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难过的资格。
既然说开了，她继续道：“你病好了，为什么也不联系我呢？如果不是在巴塞罗那偶遇了，你，还会想起我吗？”
秦奢本以为这件事，他可以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慢慢地告诉她，祈求她的原谅：“在巴塞罗那重逢的时候，我们聊了一整晚，你怎么不问我。”
他好像做错了。他不应该胆怯、不应该犹豫，他应该坦诚相告一切。
他本以为她一无所知，却没想到她知道的比他预计的要多。
成如珝：“那天，真的很开心。我们之间的气氛也很好，所以我不想说。”
秦奢眼中满是歉意：“我以为你有了新的生活。”
成如珝看着他，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眼中有点点泪花。
她说：“我的父母要我联姻，我搞砸了。所以，他们也不管我了。当然，这也是我所求的。”
秦奢沉默，自从偶遇后，他便派人调查了她的近况。
这才知道，她的确没有结婚。完成学业后，她跟着乐团四处巡演。
他后悔自己的不闻不问，如果早知......
成如珝说：“如果你还关心我呢，就应该知道吧，我离家去乡时的狼狈。明明我没有做错任何事，可是好像全世界都在指责我勾引有未婚妻的男人。我父母更是怪罪我，觉得是我故意搅黄了联姻。”
她嗤笑一声，再说着：“还是两位有未婚妻的男士。简直罪无可赦。”
秦奢喉咙发紧，愧疚占据了他的心绪。
“那时候，我很难过，很委屈。一个人坐在街头哭泣。我给你打电话，你居然叫你的未婚妻来打发我。”
回忆涌上心头。
“秦奢，我就在纽约中央车站外，我想见你，你会来吗？”
那时的成如珝，独自坐在车站外的长椅上哭泣，漫天冰雪中，她多么期待着秦奢能来。
街上人潮汹涌，仿佛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可她与父母断绝联系，举目无亲。
秦奢默默无语。
那时的他，正在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绝望地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所以，即使明知那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还是选择了放手。
这样，不可避免的伤害了他最爱的女孩。
可即使痛苦，他也自私地只愿独自吞咽苦果。
“抱歉，那时我......”
他想要解释。
成如珝打断了他的话：“当然，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你生病了。”
他无奈叹气：“那只是商业联姻。”
再想解释更多，看着她哀伤的眼神，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她定定的看着他：“很聪明的决定。”
“强强联合。很好的稳住了公司股价。”说到这里，她自嘲地笑了，“我明白的。”
秦奢：“我已经解除订婚关系了。”
成如珝“嗯”了一声：“不然，那天在海滩上，你想牵我的手，我一定狠狠地扇你一耳光。然后恶狠狠地臭骂你一顿，再威胁你要把这件事曝光给媒体。”
她咧着嘴，作凶恶状，很是俏皮地斜睨他一眼。
秦奢忽然明白过来，他柔声道：“对不起。我不应该买下乐团的，对吗？”
成如珝不答了，她没再说话。
“那天在你公寓，你要我多问，但我怯懦了。”
“我不敢问。”
“叱咤风云的丹尼尔·秦也会有不敢的时候？”
他郑重地点点头：“嗯。我有。”
成如珝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地说着：“有了你的注资，圣里罗乐团可以找到更好的指挥，比我更优秀更有资历更有名望。”
她越说心里也越难过。
秦奢：“你可是花园里最明媚的蔷薇。你的天分，毋庸置疑。”
她心里涌过一丝暖流。
“你知道姆恩教授会借口慈善捐款向学生父母收取高昂的教育费吗？”
姆恩教授是她研究生导师，是A国盛名在外的音乐大师。
她曾为自己能申请到这样伟大的音乐导师而骄傲。
秦奢恍然。
她看着他惊讶却并不意外的神色，生气道：“你知道？！”
秦奢“嗯”了一声：“惯例如此。”他换种说法，“上流社会的常规操作。”
成如珝羞愧地低头：“我知道以后就不愿再做他的学生了。”
秦奢：“同时也怀疑起自己的天赋了？”
当时，她想着申请换导师，却有一个教授对她直言不讳道：“你的天资有限，胜在努力值得肯定。但说实话，我看不到你对音乐的热爱。姆恩·赛西很适合教导你这样的富家女。”
从此以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