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大地,灵境宝山林立。
诸多修行之人从官方处签订了土地租借契约过后,在山中开始了半隐居的修行生活。
一些古老的道统也从尘埃之中复苏,渐渐的回归于大地之上。
有名山,无名山,诸多修行者立于一方,修养。
一大山峭石,狭窄的天梯直通山顶,一阶小小的道观升起了袅袅青烟。
道观不大,内供三清道尊,外养三两道童。
一形貌削瘦的灰发老道一扬拂尘,弹指递出一枚与他防的玉质法器,平静无波的目送着面容稚嫩的道童儿拱手下山。
“徒儿,此次下山,危机重重,须要小心谨慎,那邪修之人法力不弱,你且看且行。”
“是,师傅,徒儿明白。”
阳光,已经高升,一朝的采气时辰已过,那阳光不再透露紫意,变得有些火辣与暴躁。
师徒的对话,也已经结束。
这道边两侧的草丛阳木欣欣向荣,将暴躁的太阳光变成温和的生命力。
面容稚嫩的道童扎着头鬓,以往宽容的练功衣衫已经变成了和山下尘世一般的时装。
他轻体健,在狭窄的山道上起跃,一步三五阶,一落三千丈。
此去何为?
除魔卫道。
山上,是仙云之气,山下,是红尘滚滚。
道童的年岁不小,放在外面大约也就是高中毕业的样子,今年成年。
他手执法印,内息在经脉中轮转,让他轻如燕,一路小跑着向山下溜达。
这上山下山的百十里路,对小时候的他来说,是近乎不可能跨越的天暂。
对现在的他来说,仅仅是一小段路程罢了。
当古老的传说来到现实,修行不再是神话,那么那些古老的,已经被遗忘的存在也渐渐的浮出了水面。
他们和官方有过契约,在使用土地权的时候,同时还要履行周围的相关义务,比如,除掉那些不该出现的东西。
对现在的社会来说,修行不是神话,但也没有真正的对那些宗师与圣者有多大的概念。
建木的存在,另一个世界的存在,都是不为大众所知的,甚至于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也是不为人所知的。
在很多人眼中,先天的高手,差不多就是跟武侠里差不多,力举千斤,轻如燕。
但事实上远不止如此,先天高手,小的可以说是轻如燕,但是大的可以凌空虚度,飞剑降魔,单体战斗力地表无敌,放在地球的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巅峰。
作为侥幸堪破了那一道门槛的道童,他很幸运,也值得他自豪,毕竟,他未来也有机会走到那一步。
而他修行有成的第一次下山任务,估计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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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村子里,有人成亲,不,是结婚。
道童先是远远的看着,火红的嫁衣伴着黑白的西装衬衣,金童配玉女,好一副夫妻相。
然后,他靠了过去,师傅说,那个邪修的目标是赤。
赤是什么,他有点没弄明白。
这些年,他虽然一边修行一边读书,但是比起其他同龄人,他少了一份交际,也就多了一份赤心。
毕竟,现在这个社会,开车不是开车而是开车,成语不是成语而是成语,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往往一个不经意的秒懂,就让人叹息自己不再纯洁。
如果修行的话,心思太杂的往往都修不出东西。
在这里,好些个村民都在这里围着,在道路两边的田埂地阙上,手中往往都抓着一把瓜子花生,还有一些喜庆的糖果。
“来,你是哪一家的?”
道童靠近了一些,站在田埂上,因为戴了个红白色的檐帽,所以也看不见留的长发,他更像是一个看起来闻起来让人感觉很干净的青少年。
散发瓜子的喜婆抓了一把瓜子塞到了道童的手里,然后,她才后知后觉的问了一句你是哪家的。
“路过的。”道童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一句,这没必要撒谎。
“哦,今儿李老头屋里结婚,大喜,来,吃糖。”喜婆又抓了一把糖果,塞给了道童。
道童怔了一下,说了两声谢谢。
对这对新人的第一感官很不错。
他看着今天的两个主角,赤?如果说是从颜色来看,那赤就是新娘吗?
师傅说,随心而为,但不随而为。
那就,先不走了,留下来看看?
道童将糖果装进了一边的兜里,将瓜子装在另一边的兜里,然后笑呵呵的蹲在旁边的田埂上磕着瓜子,看着新郎新娘拜堂成亲。
“嘿嘿……”
一个颇有些傻气的笑声来了,道童惊奇的看了一眼,发现众村民都没有什么异色,也不管他。
那人穿着黑色的裤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