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命比起来,脸面和身份不算什么。”霍昀霆把褥子铺在长椅上,规规整整的坐了上去,“你们还愣着吗?”
这声疑问,更像是命令,即便大家还有微辞也不敢反抗。
毕竟京城来的霍家大少都听话住院子了,他们还有什么可矫情的呢?
不一会,院子里就整整齐齐的铺了二十床被褥。
火炉里的碳还在噼里啪啦的燃着,大家也依旧在烤肉,只是气氛变得压抑了起来。
拂尘已经在一旁打坐了半个小时之久,各种复杂的结印在她手里不断的变化着,一张无形的结界悄然在民宿上方形成。
霍昀霆靠在长椅上,看着一地被褥莫名的心头一紧。
若说黄州的景象他似曾相似可能是因为江南古镇大多大同小异。
那这血月和地铺呢?
从他看到红月亮的那一刻起,发生的这一切好像都亲生经历过一样。
回型的客栈,质疑的小二,以及结印……
只不过,他记忆里的上帝视角变成了第一人称。
他,就是那个打坐制造结印的人!
霍昀霆猛的看向拂尘的方向,鬼使神差的走到她身边坐下,用跟她差不多高的角度去看民宿……
一模一样?
霍昀霆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幕他好像亲生经历过一般,为什么他会是那个第一视角的施法者?
哪怕真的有前世今生,他也应该喝了那碗奈何桥前的孟婆汤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