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昀霆的脸色当即一变,快步走向拂尘,居高临下的逼问,“你做了什么?”
拂尘不解,快速掐了个指决,随后也是一惊。
她昂起头,毫无惧意的与霍昀霆对视,“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信不信?”
“不信!”霍昀霆快速朝着山门走去。
“怎么了这是?”霍灵萱忙追上去。
拂尘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脱掉金色的道袍换了一身随性的休闲装。
等她重新回到会客厅的时候,会客厅里已经挤满了人。
一个中年男人扑通一下跪在了她的面前,“大师啊,小女娇纵惯了,是我没管好她,这才使得她在你面前口不择言了。”
“大师啊,我们知道错了,你救救小阮阮吧!”
拂尘后退了两步,垂眸看着老泪纵横的男人,淡淡的开口,“不是我做的!”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霍家人的不满。
“萱萱都看到了,你怎么不承认呢?”
“要钱还是要东西,你直说就好了啊!”
“都说修道之人行善积德,心怀广阔,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一旁的无心看不下去了,欲要开口解释,却被拂尘一个眼神制止了住,“与其在这对我口诛笔伐,倒不如看看如何解救霍阮吧。”
言罢,她上前,握住瘫软在太师椅上霍阮的脉搏,一股灵力顺着筋脉灌入,轻轻的游走向他们的全身。
霍阮晕倒,的确不是正常现象,而是被人封住了智。
也就是说,她活着,活的好好的,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但是脑子被人封印了。
人没了脑子就没了思想,也没了神经中枢系统,就会如同植物人一样。
只是,用的什么方法,怎么封的拂尘却无从得知。
唯一肯定的是,这人一定在道观里。
拂尘倒吸一口凉气,回眸扫向众人,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朝她挑眉挑衅的霍昂。
是他!
她眯起眼睛,推开挡在霍昂前面的人,走到霍昂面前拎着男人的衣领硬生生的把他从人群中揪了出来,扔在了霍阮面前。
“二爷?”中年男人一抹眼泪,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解开!”拂尘爆呵。
“昂儿?”霍老太太走到前面护住自己的儿子,“这件事跟霍昂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还能是他下手吗?”
霍老太太直觉觉得拂尘并不会出手害人,却也不相信自己刚出院的儿子会害人。
拂尘抿紧双唇,“不是他难道还有别人不成?”
霍昂轻拍着霍老太的后背安抚着,“妈,别担心,我来跟拂尘大师解释。”
“拂尘大师,您不能含血喷人,我前段时间的确做了很多荒谬的事情,但是那是因为邪祟入体,更何况我的魔还是你驱散的,难不成你觉得你自己驱魔驱的不干净了?”
霍老太太反应了过来,连连摇头,“对啊,就算他有这心,也没这个本事不是?”
人群中纷纷响起了附和。
霍灵萱此刻走了上来,满眼失望的看向拂尘,“我本以为你就是单纯的贪财,想不到你竟然这般恶毒,她不过就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你竟然就给她弄了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拂尘,我们认识这几个月来,我自问哥哥和我都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何苦要给我们这样的下马威啊!”
霍灵萱的话出来,整个会客厅都寂静了下来。
若是因为个人恩怨连累了霍阮,那霍家主系这次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大家族里,最喜欢的就是斗来斗去。
你过得太好,大家嫉妒。
你过得不好,大家瞧不起你。
拂尘移开落在祖孙三人的视线,缓缓望向霍昀霆,“你也觉得是我做的?”
霍昀霆默。
他亲眼看到拂尘对霍阮挥了手指,也亲身体会过拂尘两步一摔跤的符咒。
刚霍阮就是跑出去没几步就整个人栽倒晕了过去的。
在这清风观里,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把别人的性命玩弄于股掌之上?
刚出院的霍昂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他也不想怀疑拂尘,可事实就这样活脱脱的摆在了他的眼前。
无心上前,把拂尘护在身后,“我们道家并没有这样的法术,你们有时间在这跟我师叔算账,倒不如把这位小姐送到医院去,查查有没有什么隐疾。”
中年男人垂眸犹豫了一下,望向霍老太,“在这耽误着也的确救不了阮阮的命,倒不如我先送她去医院吧。”
霍老太点头,一副惆怅的模样,“也的确应该这样,我们不能冤枉了好人。”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霍阮抱出了会客厅。
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