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万一。而大多那种时候,她家老头儿只会负手立在她跟前儿,叫她站起来,说流血不流泪,说有泪不轻弹,说哭能让你不疼吗,说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不会惧怕这世上许多。
更何况……今天的事情原本也并非因为齐昱。
因而许安安原本落水的慌张之后让齐昱吃了亏的欢喜,渐渐转化为此时迟到的心虚和愧疚。
“没有,今儿原是我叫您一同去的,若是罪过,也该是我的不是,是我未曾思虑周全,与您无关。”许安安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听您的,以后不去了,再不去了……”
“你想去其他地方也好,我都听你的。”
“不不不您别听我的。”
“没事儿,我知道你也是好心。”
“没有我不是……”
“嗯?”
“我的意思是……”许安安一时语塞。
齐昱湿润的眼睛眨巴着看着许安安,尽是真诚。
许安安深吸了一口气,那句与齐昱无关的解释终究还是忍着没说出口:“妾身的意思是,夫君很不必担心,妾身身子无碍,夫君今日也落了水,也该好生保重才是,夫君快回去早些歇着吧。”
齐昱从许安安处步出时,顾荣已然守在外头多时,见状忙从小盅里头递了姜汤过去。
“王爷,您身子受不得寒,快喝了吧。”
“嗯。”齐昱点了点头接过,一饮而尽后方道:“顾叔。”
“是。”顾荣一愣,大多时候,齐昱都叫他老顾,从未有过如此认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