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礼显然很感兴趣,拿起一根冲着许安安晃了晃:“你会用吗?”
许安安瞧着他认真,跟着上前蹲下来点了点头:“会是会,不过这个能有什么用?还不如那迷药粉,直接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给他们洒水里去,没一会儿的功夫都能给放倒,岂不是更简单些。”
“若是想用迷药,咱们还得想办法出去,万一被抓到了反倒前功尽弃。这个合适。”笪礼思虑了一番之后淡淡开口。
许安安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当即笑了开来,起身道:“也行,那咱们就用这个,炸出一条血路,让敌人无处可逃。”
“你想得倒容易。”笪礼冷哼,显然方才的气还没散尽。
许安安自知理亏,刚刚洋溢起来的心情又被笪礼打压得分毫不剩,暗自给自己上警钟,往后很是不能惹这种不怎么说话,看起来也不经常生气的,这种人若是生气起来,比那些个成日里气鼓鼓没个笑脸的气包子更是难哄,总归就是怎么说都是错,怎么做也是错。
若是放在平时,许安安自觉早就一拳挥过去了事,但现下毕竟还得靠着人家离开这里,自然不好多说什么,主打一个言听计从。
许安安心下为自己叹了声可怜,又低下头去做出一副不安模样儿以谋取一些善待。
“对,许姑娘说得很对,炸出条血路,让敌人无处可逃。”赫连融坐在一旁将此景看在眼里,很是适时的开口,一面冲着许安安比了个大拇指:“许姑娘不亏是将门出生,这话听着就有气势,很能鼓舞军心。若是许姑娘身在西境,一定是个能领兵打仗的女将军。”
“太子殿下此话当真?”许安安一听到女将军,应声抬头,自来最是喜欢被旁人夸奖这种话,看向赫连融的眼神随即添了几分感激,是今日里见到赫连融之后最为真诚的一次:“太子殿下英明。”
笪礼微微蹙眉,深知以许安安的性子,这会儿夸她两句就等于让她有了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机会,而自己好容易趁着这次的事情想着让她好生长长记性,日后遇事也好稍冷静一些,不像如今这般冲动,故在这边拉着扯着还来不及,竟还有个冒头凑上去的。
而显然赫连融对此并不知晓,笑了笑连连摆手:“许姑娘太过客气,本王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是吧?”许安安起身后上前几步,模样儿很是诚恳:“太子殿下不愧为太子殿下,咱们这才第一回见面,您就能这般慧眼识英雄,一语中的。想来西境正是因为有太子殿下这样的领导者,方才能够延绵不绝,千秋万代。”
赫连融一愣,这次笑意竟是凝在嘴角,半晌都未曾开口。
笪礼亦知晓赫连融是被说中心事,一时也跟着看了过去,却并未阻止许安安。
许安安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话一出口,气氛忽然掉入冰点,自觉有些摸不着头脑,想着方才那话好像并没什么得罪人的,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二人:“我……我是说错什么了?”
“没有,许姑娘快人快语,这样的性子极好。”赫连融回过神来,强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本王瞧着许姑娘准备得十分妥当,想来若是你和笪礼二人合力,应当能够顺利离开王府,本王在这处瞧着也就放心了。”
许安安当即听出赫连融话中的意思,皱眉问道:“太子殿下,您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赫连融微微颔首长舒了一口气:“嗯,你们只管安心出去就是,本王就不跟着你们凑这个热闹了。”
“为什么?”许安安转头看了一眼笪礼,见他并不惊讶的样子,显然早就知道,忍不住说道:“太子殿下您放心,我带的东西虽不多,但是要把您一并带走并不是什么难事儿。而且我也会些功夫,说不定还能帮得上忙,不必笪礼分出神来保护我,您尽管放心与我们一道走就是。”
“许姑娘误会了,本王并非担心其他。只是本王在此,二弟暂时也不会害了本王的性命。况且如今局面还算稳定,本王并不想因着本王的缘故,让二弟觉得局面失控,从而做出更可怕的事情,叫无关之人受难。而且实不相瞒,如今本王腿上也受了伤,若是想走,怕是没那么容易,反倒会成了你们的拖累。若是你们因为救本王而受伤,甚至同本王一般囚禁于此,本王心里也很过意不去。”赫连融笑了笑,神色淡淡道:“本王知晓你们心中大义和此次来西境的目的,心中很是感激,也想劳烦,请许姑娘代本王回去给许将军捎句话,就说只要本王在一日,便不会让西境和齐国有隙,这是本王当年应了许将军的,现下有用,日后亦是如此。”
许安安一愣:“可……”
赫连融不等许安安说完便拱手笑道:“这一月本王都被关在这里,自己一个人,也没个能说话的。今日有幸结识许姑娘,几句闲话下来,已经很是高兴,也很喜欢许姑娘这样的性子。若是后会有期,本王一定准备好酒好菜,与许姑娘畅聊。到时候还请许姑娘一定赏脸。”
许安安展颜,跟着拱手应道:“那是自然。今日能见到传说中的西境太子殿下,我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