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怎么,又要去皇上那里献殷勤了?”
段宸沣苍白无血色的唇抿成一条线,垂首朝安国舅行礼:“安侯爷。”
这个安国舅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可能是因为丢了一个儿子,长公主对这个幼子十分溺爱,以至于宠成了一副无法无天的模样。
这位废物点心,除了狗仗人势,一无是处。
原著中被段宸沣千刀万剐的,正是这位安国舅。
安国舅上前嘲讽道:“你还指望着皇上能宠幸你呢?怕是你的美梦要落空了,皇上病危,你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段宸沣踉跄了一下,小声道:“罪臣不敢,安侯爷莫要再说了。”
安国舅却没打算放过他,每次遇到这位段太子,他都要戏耍一番。
因为他觉得这名南昭来的质子,想抢了他哥的恩宠。
一副狐媚子的模样,怕不是想让皇上把他收入后宫?
他姿态狂妄的上前说道:“你是不敢,就你这娘唧唧的模样,也就是个当兔爷的好料子。你们南昭合该灭国,也就皇上心软,怎么没把你们段氏这一族都杀了呢?也对,皇上本来就喜欢你这种,走两步就咳血的柔弱贱人模样么。”
段宸沣仿佛被刺激到了,捂着胸口开始剧烈的咳嗽。
他身旁的侍卫立即扶住他,一脸关切道:“殿下,您还好吧?不好!殿下又咳血了,快传太医!”
安国舅却阻止道:“传什么太医啊?南昭质子不是有上天护佑吗?吐几口血而已,又死不了。”
说着他拦住了段宸沣身边想要去喊太医的随从,说道:“都给本侯爷站着,我看谁敢动。”
段宸沣的随从一个个都噤若寒蝉,站在那里没有人敢动。
而那咳血的段太子,又猛然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虚弱的倒在了护卫的身上。
沈澜枫:???
不是,你真的晕过去了?
看着他吐出的那一口一口的鲜血,沈澜枫就有点怀疑人生。
昨晚的你明明龙精虎猛,为什么今天就成了这副模样?
是嗑了药,还是装了血袋?
古代应该没有血袋这么高级的东西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有点担心。
看到他的护卫跪下来祈求,沈澜枫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如果不是此刻的他仿佛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这小暴脾气还真想跳出来把那安国舅打一顿。
然而对方好像并不需要他的正义感,因为安国舅见到昏厥抽搐的段太子后已经开始害怕了。
说白了,段太子是邻国质子。
如果死在了大夜,未免会落入百姓及南昭子民的口舌。
而且皇帝是生是死还未可知,万一他醒了,见不到这个小玩物,岂不是要开罪于自己这个始作俑者。
于是他一脸不耐烦的说道:“去去去去,抬去太医院吧!”
段宸沣的护卫如蒙大赦,和几名随从着急忙慌的把自家主子抬去了太医院。
沈澜枫这厢也松了口气,继续漫无目的的在宫内游荡着。
而刚刚回到凤藻宫的翟奉泽也发现沈澜枫不见了,他的几名大宫女迅速去找,却又不敢声张。
只说凤藻宫的猫儿跑丢了,那可是中宫皇后殿下最心爱的猫。
那猫通体黑色,唯嘴边两片白毛,取名衔蝶。
宫里的人不疑有它,谁敢管中宫皇后的事?
沈澜枫却开始焦急,如果被皇后抓回去,那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怀里的玉佩掉了出来。
对啊,他可以去宴南馆啊!
此刻段宸沣刚好不在,但有他的玉佩在,自己定能入得宴南馆。
只要进了宴南馆,他就能想办法逃出宫女。
虽然宴南馆戒备森严,但是既然他有自信自己亮出玉佩就能见到他,那么这件事肯定就能成。
出于对上辈子这位黑莲花大佬的信任,沈澜枫便朝宴南馆的方向摸去。
上辈子他并没有被皇后限制行动,可任由他在宫中行走。
躲过一波前来寻找他的宫女,沈澜枫绕过冷宫,去了后面的宴南馆。
远远的,他便看到了把守森严的宴南馆。
两队护卫在宴南馆前来回巡逻着,可以说是插翅难出。
但他决定试一试,于是迅速朝宴南馆的方向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那两队巡逻的宫卫便把他围了起来。
为首的统领对他呵斥了一声,说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皇宫禁地出入?”
沈澜枫的脸上立即堆上了笑意,说道:“这位大人,小人有要事,要见质子殿下。”
统领冷笑了一声,说道:“质子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