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时喻看着亲亲热热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有一种闷闷的感觉,就好像……
他皱眉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来到底像什么。
但他不开心。
早知道不放这个人进来了。
祁溪和祝时喻的思维一向不在一个频道上,因此她虽然看不懂对方的表情,却也并不在意,她挥手:“来啦,小老弟!”
正抬脚走过来的祝时喻一顿:“……”
??
他当时惆怅地太入迷,居然忘记拒绝这个称呼了吗?
祝时喻表面不不动声色,背地里给祁溪传音:“我不是小老弟。”他又想了一下,终于决定:“你还是叫我师祖吧。”
祁溪:“……行。”
一旁的全梦看着缓缓走过来微微蹙眉的青衣少年,只觉得惊艳无比。
她以前就觉得祁溪师门的人都长的不错,蔺修远禁欲冷清,昝和风温和如玉,萧朝虽然有些凶长得却着实不错,就连那个化形不久的乌鸡不说话的时候,看着也人模人样的。
但此时全梦打心底觉得,以前的自己见识还是太浅了!
她用胳膊肘捅祁溪:“他是伺候祝师祖的小弟子吗?”
祁溪转头,然后摇头:“不是。”
全梦:“那他是?”
祝时喻看她俩又在嘀嘀咕咕了,加快脚步走到祁溪面前,表情十分嫌弃:“你怎么这么慢,你不是会御剑飞行吗?”
还是说……她就是想和这个女弟子多待一会儿,不想回来了?
祁溪不解:“师祖,山下离这里很近。”
全梦一听她这个称呼,瞬间脸垮的像个被霜打了的茄子:“他是师祖?”
祁溪不理解她这副少女梦碎的模样,点头:“没错。”
全梦一脸痛苦。
单纯绝美少年竟然是仙门老祖,这个反差她接受不了。
祝时喻看祁溪不理他,视线依然落在全梦身上,他走过去插在两人中间把他们隔开,抱怨:“我走的好累。”
祁溪目测了一下:“可是师祖,您刚刚从那边走到这里大概只有五十步。”她看着无精打采的祝时喻,语重心长地说出自己一直想提的忠告:“师祖您这个身体状态,是应该多出来锻炼锻炼。”
祝时喻一脸迷茫。
锻炼?
他为什么要锻炼。
不过,他还是认真为自己找了一个别的理由:“那边很晒。”
祁溪仰头,一大块儿大乌云飘过:“师祖,就快下雨了……”
天气变得很快,上午还是阳光明媚,这会儿就乌云密布。
祝时喻:“……”
全梦比了个大拇指。
虽然她插不进二人的对话,但不妨碍她觉得祁溪对着这样一张脸能这么耿直,是真的很牛。
祝时喻的沉默时间明显太长,祁溪想到他刚刚说的御剑飞行的事情,试探性地道:“师祖,那我……御剑把您带回房间?”
这样就可以一步都不用走了。
果然,下一刻,祝时喻骄矜点头。
祁溪又看向全梦:“你要不要一起?”
全梦莫名感觉自己在这里很碍事儿,她孤独又萧瑟地摇头:“还是算了吧。”
而且五十步的距离,刚飞起来就该落地了。
祁溪有些惋惜,这么短的距离,她御剑一带二应该也问题不大,关键是有祝时喻保驾护航,都不用担心砸在地上。
以前她还在炼气期的时候,全梦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等她有一天筑基了,一定要御剑载她。
想到这里,祁溪看向全梦,拍心口保证:“你放心,以后你什么时候想让我载你都可以。”
祝时喻地在后面用手指戳她:“我准备好了,快点。”
祁溪把小红端起来拎在手里,然后载着祝时喻以优美的姿势起飞,然后又落地。
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全梦看着他俩一个人收剑,放花,另一个整理被风吹乱的衣袖,她突然意识到一个事情——
她三步并两步跑过去,追上祁溪,十分激动:“你筑基了!”
她是真的很感动。
旁人只知道祁溪修为增长缓慢,她却知道祁溪为了练剑付出了多少努力,而且更清楚她的天资并非如同其他人说的那样不堪。
相反,祁溪非常出色。
她虽然以前一直在练气期,长进不了,但与此同时,祁溪自行修习了炼器的手法,绘制符箓的手法……
全梦是天之骄女,别人常说她天赋高,但她知道的若是祁溪主修炼器,必定不会比她差。
她曾经许多次劝过祁溪,蔺修远反正对她也不好,要不然干脆来炼珑宗得了,让她爹收祁溪为亲传弟子。
祁溪却每次都是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