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的时候,他才收到对方的回复。
其实昨天在祁溪回去之后一段时间,祝时喻体内的灵气还是在泄露,到晚上的时候,就彻底变成了花,然后回到小红身上。
所以他昨夜吹了一晚上的风。
好冷。
好在,触底之后就是反弹,早上的时候,他体内的灵气已经开始缓慢的回复。
可是一直到中午,祁溪都没过来。
不过他有耐心,抽空从床底下把从昨天起就一直在闪的传讯玉碟掏出来。然后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一边远远地看着二人练剑,一边百无聊赖地点开。
还在想祁溪为什么要让他吹风的事情。
他体内的灵气现在已经使用传讯玉碟了。
果然又是笨蛋掌门。
掌门一连给他发了十几条消息。
基本都是“在?”“在吗?”“师祖?”……
祝时喻盯着祁溪那边的动静,给他回了两个字:“干嘛?”
掌门压低了声音秒回:“那位必定是您提过的师妹吧?”
祝时喻嗯了一声,突然又想到祁溪之前不愿意做他师妹的事情,抿嘴自言自语:“也不算是。”
赵清宏没懂他这个不算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不过多纠结,继续循循善诱,一点一点地锻炼祝时喻的情商:“那您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在您的头顶拈花惹草?”
然后期待地等着他那边的回答。
祝时喻回想了半天当时的场景,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她怕吓到你。”
然后点了点头。
赵清宏沉默片刻,最终不得不承认,他当时确实有被那个所谓“师妹”的孟浪吓到,不过:“师祖,您难道没有被吓到吗?”
祝时喻老老实实摇头:“没有。”
果然,师祖对他那个师妹很纵容,对方都玩到他的头顶上了,他都不介意:“那您师妹平时对你是不是很好?”
祝时喻顺着他的话细想了一下。
她每天给他绑花枝,给他晒太阳,还给它浇水,确实还挺好的。
灵府内的元婴小人动了一下。
是了,昨天她还渡灵气给他。
掌门:“您有没有想过……她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他以前没有多想,但越想越不对劲。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师祖对她掏心掏肺,不是简单人能做的到的。
毕竟他这么久都没做到。
她的图谋一定不小。
祝时喻愣了一下:“我不和你说了,你别乱说话。”然后就掐断了传讯玉碟。
对啊,她图什么呢?
传讯玉碟还一直在闪,祝时喻却觉得它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烦了,他也没点开,而是把它包在被子里。
……
正午一个时辰后,祁溪结束了小半天的练剑任务。
她回房间迅速地冲了个澡,把头发用灵气烘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才出了房间。
祁溪站在祝时喻的门外,犹豫地喊了一声:“师祖?”
里面传来椅子的滑动声,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最后才是祝时喻的应答:“进来。”
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祁溪皱眉。
怎么听起来比昨天还没精神?
她推门进去,祝时喻正笔直地坐在床沿,两只变成花枝的手交叉在一起,和平日里懒懒散散的模样完全不同,抬头看着祁溪等着她说话。
祁溪不适应他这副模样:“师祖,出什么事情吗?”
祝时喻晃了晃自己的花枝,又从被子里掏出来不断闪烁的传讯玉碟,拎着在祁溪面前:“它又再闪了……”
“你还没恢复?”
祝时喻低下了头,睫毛盖在眼睛上:“没有。”
祁溪疑惑,明明柴道人说他已经在恢复了啊,小半天时间过去了,怎么还是连个传讯玉碟都打不开?
祝时喻咳了一声,试图解释:“我恢复的没有漏的快。”
祁溪哦了一声:“那就好。”
祝时喻指着传讯玉碟:“要不然你再帮我……”
祁溪摇头,她实在不愿意重蹈昨天的覆辙,但见他有几分失落的表情,应当是还在为传讯玉碟刺眼的事情发愁,安抚他:“没事,师祖别担心,既然您躺着不动都能恢复一部分……”说着拍胸口:“我有办法,既不会让您太累,也能精准达到目标。”
祝时喻松了一口气,主动把手伸了出来,然后还很懂事地把帐幔盖在上面。
祁溪视而不见,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再把窗边的椅子搬到窗边,坐下来:“师祖,我来给你计算一下……”
祝时喻看着自己依然空空的手掌,不明所以:“计算什么?”
“当然是最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