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溪:“柴先生,今日有事想要麻烦您一下,您可否去大比的现场将全梦的比赛录下来?”
柴道人面色古怪地看向顶楼,然后问道:“给柳乐安?”
祁溪道:“嗯。”
她和全梦的比赛在同一时间,若不然,倒是她可以自己来。
柴道人挠了一把自己的脑袋,从窗户跃出来,然后掠到祁溪身侧,无奈笑道:“那小子平日里确实喜欢胡思乱想,魔界修为像他这么高的,都不知道猖狂成什么样子了,他竟然还自卑了。”
祁溪往山下走的同时,得出一个结论:“可能是修炼任务太少了,闲的。”
柴道人深以为然。
心中给柳乐安制订了更丰富的教学计划。
……
两人到了场地之后就各自奔着目的分道扬镳。
祁溪到的很早,还没有多少人,她干脆坐在地上打坐养神。
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台下已经围满了人,臧浩却还没来。
祁溪站的高,打量四周。
远处的柴道人身边居然围满了人,都是乾明剑宗的弟子。
看着竟然格外受欢迎。
风中传来隐隐约约传来声音:“柴先生,您前两日教的那几招,我还不是还能领会……”
柴道人捋的胡子冷哼一声:“自己回去好好练,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弟子羞愧低头。
又有弟子插话:“柴先生,您那日说,我的那套剑法还有改进的空间,具体是个什么办法……”
“柴先生……”
祁溪总算是明白,柴道人这段时间的早出晚归居然是到山下来教导弟子了。
但他没有时间思考更多,臧浩到了。
他抱着剑跃上比赛的高台,似乎对祁溪很是不看在眼里,看向裁判长老:“开始吧。”
场下围了一堆人,目光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各怀心思,有的人甚至直接拿出了留影石。
乾明剑宗的人在惋惜祁溪运气不好:“你说她在宗门之内的辈分如此之高,听说被净台仙尊认作师妹,若是败在臧浩手下,我们乾明剑宗的面子都要被丢尽了……”
有人附和他。
北斗剑宗的人则是兴奋:“这么一来,乾明剑宗岂不是会被我们压上一头。”
“……”
台下纷纷嚷嚷的议论声穿到台上,臧浩握紧手中的剑。
更加打定了主意,若是能够赢了这个所谓的小师祖,属实是个扬名的好机会。
负责裁判的长老一声令下,两人同时出手。
臧浩修的是北斗剑宗的舟山剑,以快闻名。
台下的人屏气呼吸,眼睛一眨都不眨,却发现还是看不清他的动作,再看向祁溪,却发现她的剑招有些熟悉。
有人揉了把眼睛:“这不是初入门的弟子们修习的盛明剑吗,外门弟子也可以练的……”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们对祁溪的不满也愈发明显起来。
有北斗剑宗的弟子闻言嘻嘻哈哈嘲讽:“你们这位小师祖,该不会只记得用丹药把修为堆起来,却忘了还要练习剑法吧?”
“这也太尴尬了……”
……
卢幼菱同样要参加初赛,不过她的对手还没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弃权了。
她也不意外,以往每逢比试的时候,总会碰到比赛的状况,所以她的视线直直地落在远方祁溪对战的地方。
台下的弟子见她这边迟迟不开始:“要不我们去小师祖那边?”
“你说她何必这样,非要强行进阶到金丹,若是在筑基还不至于这么丢人……”
又有人道:“不过,我倒还是挺希望她赢的,北斗剑宗的那些人实在是烦,如此也能杀一杀他们的气焰。”
卢幼菱死死地盯着远处两人比斗的场景,握着剑的手指在身侧捏紧
她希望这个叫祁大绿的女修输。
……
祁溪在开始比试的时候,就专心对敌,充耳不听台下众人的讨论。
两个人短短时间内,已经过了上百招。
臧浩的实力确实很强,而且又苦修了许多年,对他那一套剑法自然也有极为深刻的认识,不过——
与柴道人相比差太多了,而且略显刻板僵硬。
她不知道臧浩的心中几乎掀起了惊涛骇浪,神色也愈发认真起来,他本来以为祁大绿真的如同其他人说的是靠着丹药堆起来的修为。
但经过这些招式,才终于意识到这样的轻视完全是大错特错。
乾明剑宗这套入门的剑法并不是什么秘密不能外传
的东西,所以他也见识过许多次,在记忆中,确实是浅显粗糙。
但此时在祁溪手中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