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溪在听到蔺修远在紫云峰下的消息时,正在与祝时喻进行每日例行的感情增进事宜。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恋爱经验,有经验的夭夭又似乎不太愿意指导他们。
反正待在一起就还挺开心的。
正是薄暮时分,房间里昏昏暗暗没有亮灯,祁溪只用了夜明珠,自从和师祖在一起之后,她很愿意去在这种地方适应他。
祝时喻用手掌撑着下巴坐在祁溪的床上,一点都不拘谨,四处打量半天,似乎对她的房间充满了无尽的好奇。
“你的床好硬。”
祁溪闻言从留影石的影像中抬头,大比决赛就要开始了,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她的对手,推迟的这几日,她正好有机会可以好好琢磨一下其他人的打法。
“也还好吧。”
修真之人皮肤骨骼强韧,所以她倒是没有觉得床有多硬,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很少睡觉。
祝时喻继续嘀嘀咕咕:“我房间的床可以给你用。”
祁溪看他瘫在那里的模样,非常怀疑到底是给她用还是给他自己用,不过也就是摇头笑了笑,随他去了。
反正他大概率也就是口嗨,懒得搬过来。
继续垂头观看留影石,同时分出心神思索周长老的事情。
几日来都没有抓到他形孤身一人的时候,想要绑架都没有机会。
其实她也并非完全没有机会求助于掌门,只不过周长老是掌门亲自花费了大价钱请进乾明剑宗的,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他信任有加。
若是她突然冒出去说对方不是好人,给参加大比的弟子们做的印记有问题,掌门若是信了,并且做出什么动作,以剧情的作用,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对祝时喻来说是化为原形,灵力消失。
那其他人呢?
如今乾明剑宗正在宗门大比期间,幕后之人还尚且没有找到,赵清宏这个掌门连带几个长老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稳定大局的情况下,还不能预估事情的走向到底会如何。
祁溪想的入神。
祝时喻哼了一声,拉了一个小板凳挪过来,坐在祁溪旁边,盯着。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直白专注,祁溪忍了半天,抬头。
祝时喻仿佛得逞一般笑了一下,夜明珠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泛出一种莹白色的光泽。
祁溪叹气。
手掌抚摸在他的头顶,那里冒出来了一朵小花,甚至还顺势勾缠在祁溪的手指上。
师祖的快乐来的实在是简单又丝毫不加掩饰。
祁溪拨开,一巴掌按回去。
祝时喻一张清俊的脸亲亲热热凑过来:“你不觉得好看吗?”
祁溪没回答他,尽量把脸色平静下来,指着桌子上的一大片阴影:“师祖,你挡住光了。”
她这几日已经有经验了,如果顺着祝时喻的话夸他,这里马上就会成为一个花房,她也总算是懂了,为什么有人说“男人会影响拔剑的速度”。
谈恋爱真的会影响事业。
祝时喻难以置信。
祁溪看着他的表情,久违的求生欲突然复苏,尴尬地咳了一声,刚想说几句挽回一下,突然察觉到什么,拿出手中的一个环状东西:“山下有人来了。”
这是他们上次加固阵法的时候,顺便弄的,有点类似于现代门上装的猫眼监控摄像头,只要有除了他们几个之外的其他人到山下结界一定范围之内,这个东西就会闪起来,同时呈现出影像。
紫云峰上人手一个,就是为了避免风险。
祝时喻咬牙朝那人看去。
这丑东西好烦。
明明祁溪已经要开始哄他了来着。
天色黑了,影像有些暗。
不过由于来人穿着一身白衣,所以格外显眼。
白衣人走近了,露出一张高傲清冷的脸,是蔺修远。
祝时喻骂骂咧咧:“真是又老又丑。”
祁溪:“……”
这段时间昝和风和萧朝的事情正处在风口浪尖,蔺修远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来赤练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说实话,她有些意外,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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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修远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从无登峰出来,一切似乎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他一贯冷静,鲜少有能让他有如此情绪波动的事情。
但这次,他御剑的时候甚至是踉跄的,待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喘着气站在紫云峰下了。
从昝和风的心魔梦魇中出来并非易事,自己又顾及着他的伤势,无法强硬,所以被他防御的神识伤到。
蔺修远定定地站在树丛之下,许久没有动弹,婆娑的沙沙声拂过。
在昝和风心魔梦魇中看到的内容又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那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