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快递站时,她坚定地要贝克曼站在原地等自己,在确认他不会跟上来后,她这才走进快递站。
取出两个包裹,她回头看了眼贝克曼,发现以他的角度看不见包裹,便小心地将包裹里的东西取出,又神神秘秘地捣鼓了一会儿,最后把东西放进书包里,走出了快递站。
贝克曼摸了摸下巴,没问是什么东西。
回到家,一打开门,她就看见了桌上放着的礼物盒。
她抬头询问地看向贝克曼,贝克曼则肯定了她的猜想:“送给你的,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嗯,好!”
小心地拆开盒子,内置的精巧摆盒内,手链被周围的小彩灯映得流光溢彩,引得她发出一声惊呼。
见她喜欢,贝克曼悄悄松了口气,走过来将手链戴上她的右手。
橙色的水滴形吊坠贴在她白皙的腕间,她把手举到眼前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说:“谢谢,很喜欢,不过,有些突然?”
“这是给你的奖励。”他解释说。
他的话让她感到一些疑感,还不等她发问,他先笑了笑,然后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头。
“并不是只有第一名才能得到奖励。”
“你进步了,我很高兴,但就算你没有进步,这条手链也依然会是你的。”
“不论如何,努力都应当被奖励,而成绩是努力的结果,它的存在本身便是一种奖励。”
他顿了顿。
“努力不会让你失望。”
她怔怔地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摸着手链发出一个带着鼻音的“嗯”。
————
平复一下心情,吃过饭,等她换下校服,他们就出门了。
一轮红日斜斜地挂在天空一角,她望了一会儿太阳,又抬头看着贝克曼,接着用手机对着太阳拍下一张照。
“有什么想买的吗?”贝克曼问她。
她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发觉头发长长了,但是又不想剪,于是说:“发绳。”
两人走进饰品店,在头饰区驻足。
她的视线扫过一堆花花绿绿有着各式挂件装饰还闪着光的发绳 ,抿起唇挠挠脸,不知道手该往哪儿伸。
已经见识过她的审美的贝克曼叹口吃,眼角余光一瞥,又仔细着了看,这才把她拉到自己这边来。
“看看这些怎么样?”他指向手边的一排装着发绳的盒子。
“!”她眼睛一亮。
没有缀余的挂饰,有的只是发绳本身的颜色搭配与编织设计,简约清新——完美踩中她的喜好!
她用崇拜的星星眼望着贝克曼,而接收到崇拜目光的贝克曼在一瞬间产生了“要不把这些都搬空吧”的念头。
她很快就把头低了下去,在盒子里翻找发绳,不久便有几根挂上了她的手指。
她捏着发绳扯了扯,试着大小和弹性,又戴上自己的手腕试松紧。
看了看腕上的发绳和手链,她的眼神忍不住往贝克曼的手腕瞄去——什么都没有。
她摸摸下巴,摘了发绳,抬头把视线投向挂满了墙的发带。
…………
…………
付了钱,走出饰品店,她从袋子里摸出雾霾蓝色的发带,想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又苦恼地微皱起眉,不知道该怎么跟贝克曼开口。
她垂眸看着发带,眼前忽地伸过来了一只手,她眨眨眼,看向贝克曼,贝克曼却把头扭开抽烟,没看她,只是抬了抬伸到她面前的左手。
她眯着眼笑,将发带系上他的手腕,还打了个下垂的蝴蝶结。
趁她还在欣赏自己的“杰作”,系着发带的手腕一翻,发带随风一飘,他握住了她的右手,手指顺势扣入她的指缝。
她一愣,抬头刚对上贝克曼的目光就慌不迭地扭开了头,过了几秒又悄悄用眼角余光看两人的手,踌躇一会儿,她动动指尖,轻轻回扣住他的手。
突然间,不远处传来几声炸响,贝克曼扣着她的手一紧,下意识迅速将她拽进一旁的窄巷。
来往的行人不慌不忙地走过巷口,他皱眉。
“怎么了?”她不解。
“刚才的是什么声音?”他问,“枪声?还是别的?”
“是鞭炮。过两天,是元旦节。”她解释道,“放炮,放烟花,代表辞旧迎新。”
“这样啊……是我应激了。”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差点忘了,这个国家的枪械是受管控的,连他的枪也是放在她家的柜子里的。
回到街上,经这么个乌龙,她先前的别扭消减了许多。
见贝克曼正看着街边售卖烟花的店铺,她将手机贴近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咔嚓拍了一张。
贝克曼的手真的好好看啊……不像拿枪的,倒像是弹钢琴或者拉小提琴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