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收回手道:“那怎么办?”
裴知衍忍着笑,舍不得再吓她,“还不给我点上。”
“怎,么点?”季央感觉自己都快哭了。
裴知衍理所当然道:“拿火折子点啊。”他真就从袖中摸了个火折子给她。
季央拿了火折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吹着了一点火苗,在裴知衍肩上虚燎了燎,紧抿着唇仰头看他,“这样行了吗?”
裴知衍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终是压不住了,手一扬把人搂紧了怀里,“傻央央,怎么那么可爱。”
季央回过味来,一口贝齿紧咬,“你故意吓唬我!”
“这可非我捏造,古书上有写。”裴知衍用鼻尖碰了碰她的额侧,“央央放心,有为夫在什么都不必怕。”
季央又恼他,又不敢离开他的怀抱,手还紧攥在他的宽袖上,哼声挤兑道:“旁的是不必怕,只怕你就行了。”
裴知衍无可辩解,不过总算是把人抱到了怀里,“是我错了,前头还有官员等着,回去再让央央训可好?”
季央已经不想理他了,裴知衍没有将她带到义庄内,只在外头听何正德汇报。
何正德道:“大人,这些尸首实在古怪,依下官看还是趁早烧了为好。”
裴知衍点头,不疾不徐道:“确实,将尸首上那些纹样都临了下来就烧了罢。”
季央听出来了,他们是在演一出戏,她敏锐的嗅到空气里隐约弥漫着一丝不太好闻的气味,胃里瞬间涌上恶心,她用手绢掩鼻,还是没有压住那股反胃的感觉。
裴知衍细心的发现她的异样,低声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季央微侧过脸贴近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浅雅的沉水香才算好受了点,她摇头道:“我没事。”
近来她时有觉得食欲不振,胃肠也不适,不知是怎么回事。
裴知衍以为她是因为还未用晚膳,所以饿的难受,加快安排好事情,便带着她折返。
马车上,季央靠在裴知衍怀里,一时有些昏昏欲睡,裴知衍见她眼睛都快闭起来了,笑道:“怎么不是惦记着吃,就是惦记着睡?”
季央倦意上来了拦都拦不住,加上她今日起得还早,也没有午憩,就连裴知衍说话的声音听在耳朵里也变得轻忽遥远。
裴知衍温柔勾着笑,薄唇贴在她的眉心轻柔落吻,“怎么不见日日惦记着为夫。”
季央醒着的时候还有些抗拒他的轻昵,这会儿入睡了就老实了,小手扒在他的手臂上,脸颊则埋进他的怀里。
裴知衍曲指勾勒着她眉目,指尖点过她鼻尖,温家倒是没给他把人养瘦了。
正安然好眠的季央皱皱眉,侧过脸不让他扰自己。
裴知衍又改捏了她的手在掌心把玩,薄唇贴着她的指尖逐一吻过,微暗的眸色里是化不开的浓欲。
马车停在宅子外,裴知衍捏了捏她的粉腮,“央央,我们到了。”
季央撑了撑眼皮,含糊不清的呢哝了一声,绵软着身子不肯动。
“小懒猫。”裴知衍将人打横抱起下了马车。
这般动静季央就是再倦也醒了,当着一众下人的面这么被抱着,她皎白的面容霎时染上薄红,季央小声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要是在萧篁阁也就罢了,可此间的下人都是何正德安排的,回头不知要怎么传了。
裴知衍目不斜视看着前方,用再平淡不过的语气说着让人两颊发烫的话。
“央央真是好无情,将我用过了,就要丢下?”
季央差点咬到舌头,水雾雾的眼睛盯着他,“我怎么用过了。”
“不是么?”裴知衍垂眸看她,神色认真,“方才将我当床当枕子用,这会儿不需要了,就连抱着都不准了?”
她想歪了……季央差点羞愤欲死。
“可这么多人呢。”季央压着声音,都快咬到他耳朵上了。
裴知衍得逞一笑,“那是等回屋的意思?”
季央咬唇,难不成就他会耍无赖了?她故意不去看裴知衍的眼睛,细声道:“先让我下来。”
季央方得以从他怀里下来,头也不回的就跑回了正屋,将门关的飞快。
裴知衍也没有追她,背着手摇头,“还是个小赖皮。”
一直等到下人将晚膳送进屋内,裴知衍才上去叩门。
“央央,为夫也还没吃。”清润的声音传入季央耳中。
裴知衍抬头看着高悬的弯月,不紧不慢的说,“厨子就只准备了这些饭菜。”
季央咬着筷尖,听到他叹了口气,“罢了,我去喝些茶吧。”
她才不信他还能没口饭吃了,可明知道他是哄自己开门,季央还就乖乖落了套。
她上前拉开门,果真就看见裴知衍满目笑意的望着自己。
裴知衍弯下腰想亲亲她透着羞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