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取来了医药箱,拿出一次性医用手套,一边戴上,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着颜如煜。
庭深这家伙……变性子了?
他翻找了药品、剪刀和纱布,开始为颜如煜处理伤口。
颜如煜坐在沙发上,伸出右手。
简易用剪刀挑去了纱布,一层一层的揭开,鲜血逐渐溢出,当揭到最后一层的时候,一个血淋淋的伤口赫然入目。
伤口已经撕裂,清晰可见一条手指般长的伤口。
伤口的切面格外的平整,就像是一刀直接划下去一样,又长又深。
颜如煜垂眸看着手腕的伤口,目光沉沉。
伤的这么重,怪不得‘颜如煜’死了,可是他怎么会来?
简易给伤口消毒、擦药、缠绕干净的纱布,从头到尾也没见颜如煜吭一声,他也讶异极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沉着冷静的女孩子,不哭不闹、不喊不叫,甚至面无表情,平静的跟个无事人似的,仿佛受伤的人不是她。
他缠好纱布,打了个结,“好了。”
他剪断多余的纱布,道:
“在伤口愈合之前,注意不要碰水,不要撕扯,不要用力,否则情况将会比现在严重两倍。”
颜如煜听完,点头会意,他知道了。
君庭深站起身来,双手随意的插在裤袋里,道:“我先走了。”
语罢,给颜如煜递了个眼色,提步向外走去。
颜如煜会意,自然是跟着他一起离开。
简易愣在原地,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去的背影,突然眯起眼睛,眼底酝酿着几分沉沉的深意。
这个家伙,单身了二十八年,也从没看见有哪个女人能近他一米之内,今天却亲自领着一个女人来医院,莫非是……铁树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