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貌似在假寐中，被突然关门的动静惊醒，微乎其微地颤抖了一下。
屠苏恨不得立刻飞奔到虞美人身边，霎时间急红了眼睛。
“你何时受的伤！？”屠苏步履匆匆：“怎地这么严重！为何不与我说？”
对方不予回应，屠苏愈发急促，经过时不仅撞翻木圆凳，还碰倒了一摞书，又是不小的动静。
虞美人终是坐起了身，转过来时，琥珀色的竖瞳对着屠苏，明显的嗔怪。
“你怎地来了，不是好去醉花楼里寻欢作乐么？”
此话一出，一人一妖均是愣在原地。
屠苏似是还未反应过来，滚烫的泪珠扑簌掉落，眼神却是错愕。
虞美人兀自望着她。
“我、我何时好去……”
良久，屠苏终于回神……
“不对，你怎知？”
“哼！”虞美人不再看她。
“你偷看我？！”屠苏将昆吾剑放在一旁，麻溜地爬上了对方的床榻，动作一气呵成。
屠苏固执地与她四目相对，仿佛回到数月前在洞府里的争执。
“不是你让老身留下一缕神识么？老身何时看不是看。”
“你，你！”屠苏积压了数月，是怒火、是埋冤抑或其他，在见到这张脸之后还是不由得动容：“那你也不能这么久……不同我说话……”
屠苏终是低下了头，埋首在虞美人的肩上，任由泪水决堤。
蛇妖蹙眉，似是不耐烦，也纳闷，自由散漫了一生，如今却是要栽在这样一个小妮子手上。
“你莫要哭了！下次看时与你知会一声便是。”
屠苏的泪落在不着寸缕的肌肤，竟莫名的灼人。
“不行！你休想再将我丢下！”屠苏毫不犹豫。
“你……怎地总是纠缠不休？”虞美人不解。
“我只与你纠缠。”
屠苏此刻与虞美人毫无顾忌的肌肤相亲，感受到对方似乎放弃了某种抵抗，屠苏不经意间扬起嘴角。
房里片刻的宁静，一人一妖不知为何不约而同地缄默，屠苏的掌心贴着虞美人白嫩的后背，指尖触碰那道疤痕的边沿，不由得瑟缩。
“你的伤……可还疼？”
“疼。”某蛇妖不假思索。
屠苏闻言，只觉得好像被揪了一下，说不出的难受。
“哪、哪里疼？我，我帮你……捂一下。”
屠苏一时间张皇失措，掌心冒出浅浅的碧绿光芒，只要虞美人指向任何部位，她会立刻将至纯的木灵气倾注。
琥珀色的竖瞳盯着她，指尖缓缓指向胸前。
屠苏迟疑片刻，随后掌心覆盖，艰难地聚精会神。
大抵是蛇，虞美人的体温偏低，此刻在屠苏的手掌下一点一点升温，从裸露的香肩不难想象隔着衣裳之下是如何的肤如凝脂，屠苏不敢放纵自己心猿意马。
“好些了么？”
屠苏跪在虞美人身前，仿佛虔诚的信徒。
虞美人不语，屠苏的视线顺从她的柔荑往下，逐渐挪至腰身。
屠苏感到喉咙里的不适，蓦然怀念起昆仑山的清泉。
似是不满于屠苏迟疑得太久，虞美人指尖轻点，无声息的催促。
屠苏屏息凝神，浑然不觉释放了多少灵气。
“还、还疼么？”
虞美人兀自望着她，纤长的手指再度向下，终于指向了那个叫屠苏望而生畏的地方……
屠苏骤然忘了呼吸，脑子里一团乱麻。
“你……”似乎断了弦，某处的火焰急剧变大！屠苏感到仿佛置身于炉火中，热得汗流浃背，只得艰难地说道：“你的伤不是在背后吗？”
蛇妖轻描淡写：“老身中毒了。”
“可我不会解毒。”
屠苏闻言，颓然垂下手来，虞美人忽而捉住了她的手腕！
“可是，此毒只有你能解。”
那一双修长的手犹如抓住猎物的蟒蛇，不由分说地攀附屠苏的后背与脖颈。
屠苏害怕她向后倒去，忙不迭稳住了身形！
“如、如何能解？”屠苏茫然。
虞美人婉转的笑声娓娓动听，宛如饥渴的旅人在荒漠中听见绿洲里的流水声，宛如玩累的孩童傍晚归家时听见厨房里的柴火声；屠苏如痴如醉。
“苏儿可还记得……”虞美人望着她，缓缓开口道：“那年你出关之日，回到洞府所见？”
眼前的人儿目光含情脉脉，口齿缠绵，屠苏蓦地感到有什么在脑海中炸开了花。
双方感受着彼此微热的吐息，屠苏痴痴地望着，任由对方变换了姿势，琥珀色的竖瞳居高临下。
“苏儿对老身可是有所图？”蛇妖灿烂的笑容。
屠苏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