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那群人离开,白桃才走进屋内。
司柏翎面色如常,端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到她进来,脸上才有了一丝表情。
“司学长,你们刚刚再说什么啊?”白桃纠结的捏着手,想试探一下司柏翎的态度。
司学长会告诉她要告江令这件事吗?
“没什么。”司柏翎起身,淡声开口。
很显然,是没打算告诉她。
白桃敛眸,心情复杂。
这件事司学长告不告都是他的权力,他的自由。她无权干涉。
可她私心还是想着江令。
这几天她见不到江令,对于酒店那件事她想解释都难。
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事。
“怎么了?”司柏翎走到她身边,刚伸出手面前的人就下意识得后退一步。他脸上的柔和僵硬了一下,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收回了手。
“没什么。”白桃为了避免被发现异常,干脆选择离开。
“司学长学校有事,我先回去一趟。”
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司柏翎才收回眸,视线落在不远处从笼子里出逃的小兔子身上。
白桃走的时候没有带兔子,就代表她不会出去太久。
事实上,白桃确实没打算出去太久。
她走出医院大门,四周看了一圈想不出自己能去哪。
司学长要是真的告江令,江令会坐多少年的牢?
白桃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结果,她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看见一辆纯黑的宾利。
心里忽然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这种车,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没有上前,而是站在原地。
然而那辆宾利却直接启动停在她身前。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温和儒雅的脸。四五十岁的模样,气度不凡。
白桃偏了偏头,刚想转身离远一点就看到车里的男人伸出右臂对她招了招手。
男人没有左臂。
与此同时,车内下来两个黑衣保眼神不善的冲着白桃走去。
医院内,
司柏翎修长如玉的手动作轻柔的给小兔子顺毛,他抬起左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然后招手吩咐人准备今晚的饭菜。
小兔子从他腿上跳下,手里没了东西他便拿起手机给白桃发了个消息。
司:【今晚想吃什么?】
等了两分钟,那边没有回复。
司柏翎眉头轻皱,放下手机。
总归是要回到他身边的。
江令没有在南城停留,他回去的时候做的是私人飞机。
高调又引人注目,和他往日的性格不符。
周竞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
他后半生的前程都掌握在这个男人手中。
赌对了,人上人。
赌错了,重新变成狗。
“大少,到了。”
他的语气和表情都透着浓浓的紧张,毕竟他们上一秒刚查到能扳倒那个男人的东西,下一秒就被要求见面。
时间卡得太紧了,周竞很担忧江蛰天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然而当他看到江令的脸时,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
江令的脸色和往常一样,冷酷无趣。
落脚的地方是江家名下的酒店。
进去后,周竞为江令打开房门就退了出来。
屋里,江蛰天端坐在木制的摇椅上,见到来人他才睁开眼。
“去南城做什么了?”
江令没回答,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带着厌恶。
父子俩长得很像,如果江令愿意收敛身上的阴鸷气势。绝对会是个温和如玉、斯文秀雅般的贵公子。
只可惜,江令不愿意像江蛰天这样装模做样。
对于他的沉默,江蛰天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脱掉上衣,露出那一半残臂。
“来给我上药。”
这种陈年旧伤早该好了,只不过江蛰天讳医。当初并没有出去看医生,而是自己包扎的伤口。
也就导致留下了病根。
江令的视线扫过那段残臂,随即眼底闪过一丝嫌恶。
“这么闷,是怎么哄的住你那个小女朋友的?”
这句话若是发生在寻常家庭,绝对是句再普通不过的调侃。
可从江蛰天口中说出,却让江令瞬间变了脸色。
他步伐极快,眨眼间骨节分明的手就已经大力禁锢住江蛰天的脖颈。
“她在哪!”
房间里空无一人,江蛰天吃透了江令现在不敢对他下手。
“是不是以为,她在司家小子身边我就不会去找她?”
江蛰天笑了,尽管脸色因为缺氧而涨红他还是没有大声求救。
“有喜欢的人就带来见家长,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江令眼底的怒意如有实质,二人对视,半响,他松开手。
“我会听你的。”
“就因为她?”
江蛰天温和的眸子也染上了怒意,“她只会成为你的弱点。”
江令双拳紧握,棱角分明的下颚也是紧绷着的状态。
“销毁这个弱点,你干掉我得几率才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