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缺乏锻炼的肺部好似破旧的风箱,胸腔里则燃烧着一团滚烫的烈焰。
烧得每一次呼吸都带出血沫子的刺痛。
高跟鞋早在跨出第一步时就被果断遗弃在了原地墙角,从来没直接接触过地面的脚掌被小巷里凹凸不平的不明硬物轻易扎破,留下点点血渍。
可是柳观月却丝毫凝滞也没有,无知无觉地继续狂奔着,用尽全部力量,完全灌注在双腿上。
然而跑得再用力,到底差在了久不锻炼以及男女天生的体力差距上。
被电了吉吉的中等身材男人捂着裤兜在后面蹒跚着追赶,却并不妨碍他叫嚷着让两个兄弟追。
也是慌乱中出了错,因为有了同伴的突然遭遇,两个男人当时已经下意识起了防备。加上柳观月喷防狼喷雾的时候并没有对准,二人只是眼睛沾染了些,打了几个喷嚏,眼睛止不住的流泪,体力上却没有太多妨碍。
耳畔是风声,以为自己跑得与风一般的柳观月实际上因为腿发软,并没有跑出太远,就忽然头皮一阵剧痛,扎成一束的马尾被男人一把拽住就使劲往回拖。
柳观月纤细的身子被拽得往后一仰,整个人以背着地,狠狠掼在了地上,一时间双耳嗡嗡,眼前发黑,大脑也是一阵强过一阵的眩晕。
“妈的贱人,敢还手!”
“嫩死她!”
“靠!眼睛好痛!”
“老子XX都要电糊了......”
头发被一把抓着,柳观月反手要去挠那只手,却又被另外伸出来的手死死扣住手腕,而后被拖拽着进了就近的一条死巷。
死胡同里光线更加昏暗,柳观月混合着哭泣的尖叫凄厉无比,她努力挣扎着,试图在潮湿的地面肮脏的墙壁,任何地方,抓住任何可以救自己的东西。
可惜没有。
除了散发着恶臭的不明粘腻烂软的垃圾,连半块石头砖板都没有。
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的人,是无法想象其中绝望恐惧的。
落在社会新闻上,甚至还可能引来奇葩的轻嗤一声,轻飘飘道一句:就当被狗咬了呗,反正就是捅几下。
然而却忽略了女性在遭遇这种事时精神上受到的迫害。
这一刻,柳观月恐惧到灵魂都在颤抖,身体上歇斯底里疯狂挣扎,有手触碰到自己,就用脚踢。脚被死死压住了,那就用嘴咬,撕心裂肺地发出兽类的嘶鸣。
“草/她/妈的,还不老实!”
手指都差点被咬断的男人怒火中烧,抬手就要甩下去,却被捂着XX的男人从后面踢了那男人一个倒仰叉,“打个屁!留了伤痕是要被取证的懂不懂!按着赶紧搞!”
另一个男人眼睛一亮,趁机占据正位,嘴上恭维地说:“还是周哥牛逼!说得对,这娘们儿身上咱也别搞出太大的伤痕,就弄下面,到时候她丫的报警也没用!”
这附近根本没有监控,女人身上又没有太多伤痕的话,到时候他们三个再一狡辩,说女人是站/街的鸡,顶多就是进去喝几杯茶就能出来。
可见第一个提出来这法子的周哥是个老手,在这上面有躲/避/法/律/惩/戒的经验。
抬手的男人也反应过来,嘟囔着这女人骨头太硬,一边又不满于自己被挤开。
明明是他先抓到的,就应该他第一个上。
不过想想这女人年纪也不小了,都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第不第一个上也就无所谓了。
反正别一会儿捅进去跟捅个大窟窿一样没感觉就好了,那他妈多扫兴啊。
‘救命’
‘救命啊’
‘谁来救救我’
伴随着小兽般的哀鸣,让003沉睡的意识再次被吵醒。
身体内的神经组织还没有完全被修复好,可不绝于耳的哀鸣让他无法静心。
挣扎着爬起身来,一身破烂衣衫的男人因为手脚不协调,姿势显得诡异怪诞。
‘救命......’
‘杀了他们......’
凄厉的叫声越发密集,男人忍受着无法想象的痛苦,踉跄着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前行着。
小巷内,跪在地上的三个男人呼哧呼哧喷着恶臭的热气,抖着手迫不及待扯衣服,一张张脸因为兴奋涨得通红,狰狞又丑陋,全然没有半点人样。
过分激动,让他们没有听到身后一步步靠近的声音。
柳观月紧闭双眼,咬紧牙关,只偶尔从鼻腔里泄露一声闷在喉咙中无法抑制的抽泣。
她在竭力让自己冷静,不要慌,还有机会,还有机会的,今天早上下了雨,她穿的是裤子,脱裤子,必定要暂时松开她的腿......
周哥捂着裤子看两个同伴脱/裤/子露出XX,眼睛都瞪红了。虽然XX还又痛又麻,暂且是上不了战场,可这并不妨碍他体内的热火滋滋地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