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珣混了个虎贲校尉,比秩两千石的大员,手中的兵力正式得到了承认。而何太后则得到了一个“好儿子”,一把锋利无比且“对外”的刀,这一场畅谈自然主客尽欢。
等到将近晚饭,何太后想留袁珣用膳,被袁珣以需要回营调集兵力进城为由婉拒。何太后自然知道这事儿才是重中之重,一刻也耽搁不得,便也随了袁珣。
临走时,刘辩恋恋不舍的拉着袁珣。
“皇兄,你可一定要早点带兵入皇宫啊,朕还想知道你的很多事情呢。”
刘辩自小生养在史道人家中,虽然长在民间,可是史道人哪里敢让刘辩没事出道观瞎晃?倘若有个三长两短,他几条命也不够赔的。
所以刘辩长了十四岁,自然没有什么同龄朋友,只有之前与其结婚的唐姬陪伴在左右,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内向懦弱的性格。
难道你指望史道人一个只会读道德经的教刘辩什么处世为人的道理么?
刘辩好不容易见到袁珣,袁珣自信,谦逊,能文能武,正是他想象中自己的样子,巴不得袁珣时时刻刻就待在宫中能与他多亲近。
袁珣看着刘辩那彷如看长兄一般儒慕的样子,心中也有些感慨,点点头道:“陛下放心,臣只不过出城整兵入宫,也就是三两天的事情。”
刘辩不舍的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在一群侍卫宦官的簇拥中往南宫走去。
“小君侯……!小君侯!这里!”
袁珣才走几步,便听一个角落传来低低呼唤,往那边看去,却是之前就被何后像赶狗一般撵走的赵忠。
“赵公,你怎会在此?”
赵忠搓着手笑道:“小君侯现在认何职啊?”
袁珣朝着赵忠叉手行礼笑道:“不才窃居了虎贲中郎将一职,多亏了赵公从中斡旋。”
赵忠心中大喜,虽然自从西园军成立后,大部分虎贲军军卒就被调配到西园军中,护卫重心也从皇城移到了西园之中,虎贲军名存实亡。
可是虎贲军本职和御林军一般是皇帝亲卫,而且是护卫皇城外城的重要部队,可以说虎贲校尉一手扼住了皇城的咽喉。
现在袁珣身居此职,倘若出事,赵忠便能第一时间得到袁珣的庇佑。袁珣虽然兵力不多,就算加上郭胜手下调来的一部分西园上军,短时间形不成战斗力。
可是别忘了,袁珣是正儿八经的袁家人,还是嫡子。
袁家为找我朝堂的三股势力之一,就连何进也是不可能在这时候去找麻烦的。
“那都是小君侯乃人中龙凤,老奴不过帮小君侯说了两句话罢了。”
袁珣再次一礼,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赵忠虽然现在权势大减,但是其蛊惑人心的本事一流,只观今日郭胜有多忌惮他便知,袁珣没必要在这节骨眼上去得罪他。
只要平稳度过这段时间,顺利整合西园军调过来的士卒,自己手上的兵力就能达到近七千,面对董卓也就有了些把握。
“赵公哪里话,大恩不言谢,日后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言语便是。”
赵忠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面容有些奇怪的问道:“小君侯,你和老奴交个底,你此番入洛,真的没存对付我们十常侍的心思么?”
袁珣微微眯起眼,知道以赵忠的精明,怎么也不会相信他要对付董卓那番鬼话,此人疑心病很重。
但是现阶段重要的就是稳住赵忠。
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瞒不过赵公你,我虽真是为了为难董卓而来,但是倒宦乃是大势所趋,又是我叔父发起,倘若我叔父与我为难,我自然也不能违抗。”
赵忠面色不变,反而有些释然,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身为袁家人怎么可能和袁本初作对……小君侯,老奴感谢你如实相告,咱家替你办了这么大一件事情也心甘情愿了,咱家只问你一个问题,今早你答应我保我一命此话可作数?”
停顿一下,赵忠咬着牙道:“只要小君侯保我一命,我还有些家产,可一二添作五分给小君侯作为买命钱!”
袁珣一愣,他万万没想到赵忠居然会这么说。
“赵公,我有一事不明。”
“你且问便是。”
袁珣沉吟一声道:“你与其把钱给我,何不给太后或者车骑将军呢?难道以太后权势还不能保你一命么?”
赵忠冷笑一声道:“他们何家但凡有一个人能称得上人物的,我也就不会如此了,你怎知道我没有走过何后和何苗的门路?我连舞阳君的门路都走过了!可是现在何进缺的就是倒宦带来的人望,虽然一时犹豫,可他终究会想清楚的,他们何家人一丘之貉,指望他们会为了我们这些人反目成仇?
太后现在怕了,早就想把我们当做弃子了,也只有她才会傻乎乎的听信我的言语,引狼入室将你任做虎贲校尉!也只有张让还对太后和车骑将军抱有希望。
熟不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