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丁原闻言暴怒,站起身颤抖着指着跪在他面前的高顺道:“你从跟随老夫至今,老夫可曾有亏待你半分?想不到你为了陷阵营的统领之位,居然构陷我儿,离间老夫与奉先的感情!用心何等恶毒?”
得!这下高顺不但得罪了丁原,把吕布也得罪了,吕布就算是无心统领陷阵营,一旦听了这话,也要故意夺走陷阵营了,不蒸馒头还争口气呢!
关键吕布可能不愿意统领陷阵营么?
吕布现在只是个主簿啊,一下就完成了主簿到丁原精锐军统领的三级跳跃,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袁珣在旁边喜不自胜,丁原自毁长城,把高顺往外推,这么个人才,他袁珣巴不得往怀里搂呢,便宜他袁珣了!
但是袁珣也知道丁原为何如此布置。
一来,之前袁珣当街将吕布麾下士兵杀得一干二净,还间接逼走了吕布小舅子魏续,丁原嘴上不说,心中未免没有对吕布的愧疚,特别是吕布此人好大喜功,对权利很是偏执,此番布置就是为了安抚吕布。
二来高顺平日人缘不好,只怕没少直言诤谏丁原,丁原不耐烦才暂时把他调离,丁原不知道高顺是人才?人家训练了这么支精锐部队,丁原不知道那是真的傻。
丁原不傻,只不过在他心中,勇武无比的吕布地位远远高于高顺罢了,他只是想给高顺一个警告,让高顺领悟到什么是为臣之道罢了。
不过袁珣有一点算差了,吕布不是从小有野心,也不是从小就对权力极为偏执,而是嫉妒海棠这样的绝世佳人“明珠暗投”,还对袁珣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心有不服,因此才勾起埋藏于心中的野心。
他几番受辱,皆是拜袁珣所赐,心高气傲的他怎能咽的下这口恶气?
自那日射杀吕布麾下士兵和前几日见袁珣与董卓周旋于上东门后,吕布就暗自下决心,一定要爬的比袁珣更高,过的比袁珣更好,也好教他念念不忘的海棠姑娘知道什么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天下英豪!
若论及于此,袁珣才是改变吕布的罪魁祸首!
所以袁珣心中虽然高兴,却不能表现半分,此时只是苦笑着出来劝解丁原道:“建阳公不要发怒,高将军忠心耿耿,只为能护卫建阳公周全,刚才也只不过是急了有些口不择言,倘若高将军真不愿意暂时前往我军中,建阳公不要勉强,千万不要伤了建阳公和高将军的和气才好。”
丁原闻言这才消了一些气,指着跪在地上的高顺道:“若不是君瑜为你求情,非打你四十军棍不可!还敢当众顶撞上官,你这些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老夫今日就把话撂在这,倘若你不去君瑜军中与我军协调,那就收拾铺盖滚出我并州军,老夫自当没有提拔过你!”
丁原话说的极重,高顺对丁原忠心耿耿,哪里还敢再忤逆丁原,只好叉手道:“喏……末将领命。”
“滚到卫署外面候着冠军侯!”
高顺欲言又止,满腔悲愤只化作无奈轻叹,垂头丧气的走出政务厅,朝着卫署大门走去。
等到高顺背影消失在大门口,丁原这才转身朝着袁珣苦笑道:“让贤侄你看笑话了。”
袁珣连忙摇头道:“高将军刚正不阿,直言诤谏,对老将军你忠心不二,让人羡慕才是。”
“唉……这高从之什么都好,就是这张破嘴口无遮拦,时常让人气得吐血,之后去了贤侄那里,贤侄好生担待才是。”
“这是自然,老将军无需担心。”
破嘴毫无遮拦?人家高顺不但能力出众,看人及准,脑子还好用,一眼就看穿吕布乃是伤人饿虎,你丁原实属养虎为患,你犹自不知,怪不得历史上枉丢性命!高顺这番还能回来,我和你信!让你知道什么叫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呸呸呸……董卓才是狗,吕布才是狗!
袁珣在心中一边狂笑,一边腹诽,好不爽快。
不过为了阻挡董卓,也不能让历史上吕布弑父之事发生,还等想点法子。
“那若无事,小侄先行回军中布置,今晚老将军若有空,可至夕羽楼一晤,小侄设宴宴请老将军,你我把酒言欢。”
丁原闻言大喜,他本就有意结交袁珣,哪能错过这个机会,当下点头应了。
袁珣走出金吾卫署,只见高顺背对他直挺挺的站在金吾卫署门口,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让高将军久等了。”
高顺赶忙转身,揖礼道:“在冠军侯面前不敢当将军二字。”
袁珣摆手笑道:“什么冠军侯,不过是窃居此爵罢了,比起高将军身经百战,我还差得远,如此,你我便以表字互称如何?”
袁珣毫无架子,加之之前几次为高顺说情,高顺虽然是个臭石头性子,但也算是对袁珣印象颇佳,笑道:“君侯唤我表字便是,我只是边军校尉职,哪敢称呼君侯表字?”
袁珣心道这货果然顽固不化,也不再勉强,伸手一引,带着高顺骑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