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
随着高顺带着陷阵营极速突入大营,吕布顿时乱了阵脚。陷阵营排成雁行阵,以刀盾兵护住左右两翼,以长矛兵为兵锋顿时撕裂了吕布周边士兵。
陷阵营兵锋之上的长矛兵只有两个动作,突、刺!
可是就是这简单的两个动作,让前来阻挡的并州兵纷纷人仰马翻,想要与陷阵营对阵的并州兵就像是对着一片由长矛组成的移动长城,根本无法阻挡其分毫。
最恐怖的是曹性那边犹在坚持的兵士被高顺带领的陷阵营这支生力军激励,奋起朝着吕布突进,曹性手中的大弓不断发出弓弦震动之声,弓箭如同长了眼睛一般驰援着前进的军士,两支部队渐渐合兵一处。
那些还在犹豫的并州兵当然纷纷躲避,而吕布周边的并州军们当然知道这支精锐部队的锐利,心中也是恐惧不已,高顺曹性带着不愿投奔董卓的两千余并州军就这么一丈一丈朝着吕布所在之地推进。
过处留下尸首无数!
吕布勃然大怒,怒吼道:“高从之,连你也要反我吗?”
高顺一矛挑飞一个攻来的并州军,怒视吕布道:“吕奉先!你果然是头中山之狼,主公虽然颇有不平,可是待你如亲子,百般呵护,你怎就能下得了手残害于他?!”
他在进营刹那已然听到曹性怒吼,略略思量哪还能不知事情怎么回事?此时也是怒极,一心想要取了吕布性命为老主公报仇。
吕布心中苦涩,有口不能辩,辩了也无人信,况且他刚才亲口承认杀了丁原,此时再辩解也显得可笑。
“高从之,丁原之前也对你百般为难,你何以愚忠至此?你我二人虽然平素关系一般,可是总是同僚,为何不能追随与我?非要丢了性命?”
高顺闻言大怒道:“呸!我高顺一生坦荡,你想让我随你投敌?做梦!废话少说,纳命来!全军,随我诛杀此撩!”
“喝!”
陷阵营乃高顺一手训练,对高顺言听计从,此时听自家主将声音,纷纷发出怒吼,斗志更胜,杀得周围溃不成军!
“好!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吕奉先不念旧情!”
吕布又羞又怒,眼看李肃牵着赤兔而来,飞身上马,长啸一声,挥舞方天戟朝着陷阵营就冲了过去!
骑上赤兔马的吕布浑身散发着如同野兽一般让人心悸的气势,比起之前更加恐怖,只见他纵马来到陷阵营军阵之前,迎着长矛阵画戟一挥,他前面的几个陷阵营兵士的长矛霎时间矛尖飞出,还未等旁边的陷阵营士兵反应过来驰援,吕布早已驭马冲入陷阵营军阵之中。
他手中方天戟挥舞出残影,画戟过处,即使是陷阵营士兵精锐若斯,也是一合即被击杀于当场。
在场的并州士兵不禁纷纷倒吸凉气。
“马中赤兔……人中……吕布!”李肃看着吕布在陷阵营中犹如无人之境,不禁口中喃喃道。
曹性眼见瞬逾之间便有十余个陷阵营士兵被吕布杀得身首异处,不禁心中大骇,他只知道吕布武艺天下无双,可这可是陷阵营啊!作为一个并州军校尉,他不可能不知道陷阵营的战斗力。
以陷阵营之精锐,也无人能挡住这如同鬼神一般的男人么?
他钢牙一咬,支起大弓,从腰中箭壶中抽出几支长箭,一箭快过一箭射向吕布,不求能够伤了这人间鬼神,只求能够阻挡他几分。
显然,曹性要失望了,吕布对他的偷袭看也不看,将画戟舞成圆盘大盾,不但自己没被曹性的暗箭伤及,就算是胯下赤兔马也丝毫无损!
“不要乱!弩手,给我射!”
高顺临危不惧,面色冷峻,长矛直指吕布,他身后的五六十弓弩手随令拍成三排,对着吕布轮番开始激射!
三段射!
这是高顺学自袁珣虎贲卫的弩手战法,他不信有人能在这不断的箭雨下还能暴起杀人!
纵是吕布,也不能!
果然,吕布勇则勇矣,可是面对着连绵的箭雨,还是有些自顾不暇,只得一边防御拨打箭矢,一边纵马退出陷阵营军阵,饶是如此,他手臂上还是中了一箭!
“我们人多,不要怕他们!”
李肃适时的怪叫让那些归顺吕布的并州士兵们幡然醒悟,总算是迎着有些乱了的陷阵营兵士们冲了过去,与他们厮杀在一起!
“并州军的兄弟们,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只要随着吕将军归顺董公,人人可得五十贯金,兵升三级!”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虽然曹性的几千士兵和七百陷阵勇士何兵一处,可是比起吕布那边的近万士兵还是有些不够看,随着李肃蛊惑性的声音再次响起,很多犹豫的并州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再犹豫,加入了绞杀高顺曹性手下军士的阵营之中。
而很多人则是丢下了兵器,逃入茫茫夜色。
如此,高顺压力奏增,带着曹性和那几千兵士被并州叛军围在中间,苦苦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