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一个月多,我的伤痊愈了,那个计划也提上了日程。堂而皇之的离开王府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我还要最大限度不让无辜的人因我的出走受到牵连。正当我们找不到合适机会的时候,宫里传来了一个消息——皇上驾崩了。
我和娘一致认为这个当口就是最佳的出走时间。
国不可一日无君,王爷登基大典就在七日之后,眼下王府里的一些人已经开始迁入宫里了,我和娘的行动应该不会有人在意的。借着大家忙得团团转的机会,我娘到外面换了一些金叶子和零碎银子,还将一些大额银票换成了小的。她告诫我,人心险恶,一个人在外面千万不能露富,也不能乱发善心,否则会将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万事俱备后,我将出走的时间定在了新帝登基的前一晚。因为第二天一大早就会举行典礼,留在府中的人都会很早睡下,所以即便我不能确定苏衢是否会在府中,应该都不会影响我的计划。
在我的期待下,那天终于到来了。吃过午饭后,我便将我娘为我准备的一个不大的包袱拿了出来,或许是心情太过激动,以至于打开看了无数次。我娘相较于几天前,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纵然仍会担心我,也明白事情几成定局,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你要不要见小爷一面?”她突然问我。
“没有必要的。”我其实是想过这件事情,又扪心自问能够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他。如果仍旧冷冷淡淡的,他必然不会觉得高兴。倘若对他热切一会儿,转身再离开,岂不与他当年对我一样了?哪怕我多么想逃离这个王府、逃离他,却没想过要伤害他。
但生命里偏偏就有许多我们无法掌控的情况,就像好一阵子没有来的苏衢,在那个午后又来到我们的小院了。
见他来了,我娘借故走了出去。许是想给我们个机会说说话,也可能是觉得在某种程度上对不住她的这个“奶儿子”,所以才逃避了。
苏衢那天很高兴,想想也是,鲜衣怒马、春风得意正是他如今的写照。我忍不住想,如果太子殿下没有早早离开,苏衢父子没有机会触及王位,那么此时此刻他毕定要沉浸于皇伯父逝去的悲痛之中。现实则是,他们因为皇上的死,得到了整个天下,那么没什么比这更能让这对父子感到高兴开怀的了。我记得,苏衢曾与太子说过,这世界上最好的就是“权利”,如今他们代替太子站在了权利的顶峰。
苏衢笑着对我说:“玲珑,父王登基后我就是亲王了,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你为仅次于兰儿的侧妃。到时候我们还住在王府里,你是知道的,兰儿她不是刻薄的人,且对你也不错,你的未来一定会让天下女人羡慕的。”他的眼睛又变成了月牙的形状,不是顶好看,却是他在我心底最初的模样。
“玲珑,你对我笑一笑,好不好?”
我看着他,好像看见了以前那个跟我要荷包、钱袋子的少年。那本不是什么无理的要求,偏偏他的样子就像是在祈求什么地上没有、天上无双的至宝一般。面对这样的他,我是没有办法的拒绝的,所以把一个长久以来最真心的笑容留给他。
他立刻抱住我,力气那么大,让我觉得自己已经与他融为一体了。
他说:“玲珑,你相信我,我一定能给你天底下最好的一切。”
可我明白,哪怕他愿意用真心待我,但是他的那颗初心早就不在了,可怜如他,至今还不知道自己的已经丢失了最宝贵的东西。
“小爷,从今往后,您要好好对我娘,好吗?”我在他怀里轻轻的说。
“那是当然,有朝一日我是要让她当诰命夫人的。”他信誓旦旦的说。
“我娘不在意这些。”
“我知道,你和乳娘都不在意。可我在意,我说过要给你们最好的。”
他轻轻的吻在我的额头,这一刻的温柔是真的。我忽然有了一个自私的想法,我要忘记与他之间所有的悲伤,带着最好的记忆离开,这样我今后的日子就可以轻松一些了。我闭上眼睛,抬起脸去索吻......
苏衢迅速的回应着我,很快唇齿间的力道和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让他的头更低一些,然后再与他拉开一些距离,正当他不甘的想要复吻上我的时候,我的唇瓣已经落在他的侧颈上,他有一刹那的僵硬,但很快就开始享受起那些细细碎碎、或深或浅的感觉了,突起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我便不假思索直接上去舔了起来······
苏衢呼吸一窒,紧接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沙哑的嗓音里是无尽的欲望:“玲珑······”
“苏衢,我的小爷!”我娇声回应着他。
下一秒他便将我抱起来,走进内室后把我放到床榻上。
我侧腿坐着,不等他动手,便自己一颗一颗的解开扣子······苏衢意外的盯着我,不敢置信床第之间向来被动的我,居然也会这样。
我褪去罩衫,肌肤被红色肚兜映衬的更加雪白,细细的带子盘在锁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