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慕之意才溢到众人脸上,又见她倏地站立起来,凭空甩了个响鞭。
车马疾驰起来,时云澜依旧稳稳地站着。
三旬不觉眼睛都亮了,哪见过这样的姑娘。
还不及赞叹,又一响鞭落在了他的马屁股上,骏马吃痛立身腾空而起,又如弦上箭一般飞也出去,三旬猝不及防,一下从惊马上跌了下来。
镖师有意施救,又不得不先顾及护送被时云澜赶得飞驰的马车,只待车马平缓下来,才诧异问道:
“姑娘何故这样,三爷不是来接应姑娘的吗?”
时云澜但笑不语,跟了一路不算,又来冒充接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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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武艺,十来人近不了三旬的身,让他护送个人,不至于弄成这副样子。
晟丞渊紧锁眉头,冷眼瞧着九里帮三旬绑扎左肩,又给他额头涂药包扎,最后还在他手背上清创。
“遇上匪徒了?”
匪徒?!
三旬幽怨的望了眼晟丞渊:“......没有。”
“护送到家了?”
“到了。”
“那是让人姑娘家里误会,给打了?”
三旬长长舒了口气:“偷袭,让人偷袭了。”
九里‘扑哧’乐了:“你能让人偷袭了?谁这么有本事?”
“公子表妹。”
公子表妹?九里揶揄:“蓉姑娘?还是菱姑娘?”
公子舅父家的两个表姑娘倒是常往府上,蓉姑娘温婉识大体,菱姑娘聪慧伶俐,可无论哪个都不像是能把三旬弄成这副模样的。
“我哪知道叫什么?”三旬憋屈,“王爷和老夫人,还有夫人带着姨娘们都出来迎。”
何等尊贵的表姑娘,要如此阵仗来迎?
九里手上一滞,诧异回头望向晟丞渊:难道是那个小魔女?
对上九里的目光,晟丞渊不禁嘴角微扬。
就是她了。
姑母嫁到青州忠勇侯府,早年间带她回府探过亲,那时她还是个三岁多的肉团子,整日追着他要抱抱。
那时他再有三年也该束发,怎么可能身上常带个女娃娃挂件,凭空惹人笑话。
他总板着脸假意唬她,她是当真不怕,还总想着法儿的对付他。
不觉眼角挂上眉梢,晟丞渊掩饰地抹了把脸。
“走吧,回王府,给你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