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是二皇兄身边红人,据闻其伴二皇兄身侧不多时,二皇兄便被立储君。”
“二皇兄念她生旺,若非其出身不好,怕是要立其为妃。”
原本因得见宫中织造难掩兴奋的云澜蒋菱,再见司琪之后,皆失了几分怡悦。
更是在出宫之后,于回雅澜阁马车上,两人蹙眉相视,默默不语。
“她如何摇身一变,成了二皇子身边红人?”
终是蒋菱先按耐不住,便是询问起云澜,她亦是晓得云澜同样不解其中缘由。
“主子,据宫里消息,今日司姑娘在宫中见到了表姑娘。”
炎辰躬身如虾,自二皇子立为储君,司琪更为得宠,只一提及与司姑娘有关之事,二公子便喜怒无常情绪不稳。
胆颤心惊将消息说与二公子听,见他听而不闻,不知他有几分听进心里,正踌躇是否该再讲一遍,便觉有重物擦耳而过。
继而‘当啷’一声,炎辰应声下跪,只瞧着鲜血颗颗低落身前,便是惊魂未定,炎辰亦敛声屏息纹丝不动。
司琪实难掌控。
原是要她将制作幻药的部分药粉带入二皇子府,送去给瑶台,从中辅助瑶台复宠。
却不想她竟使尽浑身解数,挤得瑶台更近不了二皇子身。
便是这致幻的药粉,该是瑶台将其捏入菓子当中,自有中宫安插的侍婢领去,混在太子的膳食之中。
可司琪偏擅自行动,冒险将其制成香囊,私遣宫中,将幻药当面施与太子不说,还点了中宫嫁祸太子。
若非二皇子安插在太子身边之人见机行事,暗中相助,将那随侍的宫女投了井,她可还有命溜出宫来?
若她被御林军所抓,难说二皇子会不会将责任全推到他晟丞泓身上。
他晟丞泓不时还回忆起与她欢好情形,她却不顾他死活,贪功冒进。
如今她成了,二皇子念她功高胆大,若她不成,又该多少人为她陪葬。
“留不得。”
如厉鬼在耳畔磨牙吮血,晟丞泓猩红着眼,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主子,她再不是从前的司琪姑娘。”
炎辰颤声劝慰,“储君在她身边安插了不少护卫,莫说外面的人,便是瑶台都近不了她。”
闻言晟丞泓好一通摔砸发泄,现下竟养虎为患反受其害。
与二公子这处正相反,将在宫中遇见司琪一事告知司琴,她不过淡淡一笑。
“她自幼心性高,知道她在何处便好,晚些时候我告知母亲便是,亦好让她少些牵挂。”
伴君如伴虎,在宫中行走哪如在宫外自在,虽司琴嘴上不表露太多在意,但终究血脉亲缘,她不住为司琪惋惜。
也未在言说过多司琪之事,更牵动她们心思的,是雅澜阁锦缎的织就。
虽将宫中织机模样绘于纸上,但除蒋菱无人能看懂,便是她自己亦是有些地方说不明白。
几人匆匆往郊外织就处去,将图纸拿给织造师傅看,几人还在忧心师傅或许也看不明白,却不想织机改良师傅不仅能看懂,且兴奋得直跺脚。
“我说哪里不对,敢情......”
师傅指点着图纸一处,激动得脸通红,将憋在喉咙许久的话才说出口,“这里需得改进。”
“以往我们都是通经通纬,若这里改良,便可做到通经断纬。”
“便可如这布样一般。”
因过度兴奋,师傅拿着布样的手不住颤抖,又被蒋菱一把握住。
“方才哪个念我绘画如乱麻?”
挑眉瞪眼,蒋菱自信起来堪比公鸡骄傲。
因织就处位于郊外,下值寻去雅澜阁的晟丞渊,知晓她几人往这处去,便驱车过来接她几人回府。
回王府路上,云澜同晟丞渊一辆马车。
得知云澜蒋菱今日被昭月带入宫中,晟丞渊心中多一丝余悸。
“宫中还是少去的好。”
晟丞渊道,“宫中规矩众多,且贵人不少,你又不晓得哪位是贵人,行错了礼让人挑些小毛病,当面斥责还好。”
“若叫人捏握把柄而不松手,胁迫王府或要去你性命,亦非难事。”
见云澜依旧弯弯着眼,抿唇忍笑,晟丞渊蹙眉。
“莫不放于心上。近日宫中事多,不好说哪位贵人便将心中事迁怒于旁人。”
“且二皇子才入主东宫不久,难说不会寻旁人立威。”
本是因这一趟往宫中去收获颇丰,又织机师傅知晓如何改良,云澜正对雅澜阁生意无限展望,期待其前途一片光明之时。
闻听入主东宫的二皇子,叫她不由联想起遇见司琪一事。
将其说与晟丞渊听,想他该是同她一样震惊不已,却见他面上无有波澜。
云澜不解,道:“可是大表哥早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