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盛徽眼睛都看直了,就要冲过去,却被李茗熙一把拦下。
“你没发现,其他人都看不见你哥吗?”李茗熙说。
盛徽冷静下来,这才发现,盛廉站在角落,但络绎不绝的游客却能径直从他身上穿过去,就像他并不存在一般。
“所以,我也能看见他了。”盛徽说。
“现在你终于相信我没骗你了吧。”李茗熙叹道,“他出现在这里,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正说着,廉哥突然转过身去,一步一步向墙角走去,那墙角突然发出一道金光,随着金光的黯淡,廉哥也消失了。
盛徽急忙追了过去,却只摸到了硬邦邦的墙壁。
李茗熙紧随其后,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墙角,墙角却突然裂开一道口子,迸发出金光。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五兽纹玉佩,看来是因为它。于是,她抓住盛徽的手,向墙角走过去,顺利地穿墙而入。
墙壁的另一面,也是一个展厅,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这展厅没有出口没有入口,也只有他们两人。
“我哥呢?”盛徽环顾四周,却并未看到廉哥的身影。
李茗熙只觉得这里有些莫名的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
一个个展柜中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文物,有中原西域往来使节的记录,有磨损严重的竹简,有不知名的乐器,还有生了锈的武器。
只是,这里没有任何文字介绍。
“如果说,墙内墙外是两个世界,那这里,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李茗熙喃喃道,她的目光落在两把长刀上,这两把刀交叉着摆放在一起,一把形似柳叶,另一把则更像月牙。
“你是说,存在一个平行世界?”盛徽说,“我哥,还有你遇到的霍公和另一个我,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现在我们也来了?”
李茗熙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她总觉得有哪里说不通。
“你带手机了吗?”她问。
“当然。”盛徽说。
“把这些文物都拍下来,一定要都拍下来,说不定以后有用。”李茗熙说着走向来时的墙角,摸索起来。
盛徽开始对着展柜一个个拍照,拍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听她的?
虽不情不愿,但他还是照做了。
拍完照片后,他将手机递给李茗熙,李茗熙正靠在墙边盘腿坐着,手里摆弄着五兽纹玉佩。
“您检查一下?”盛徽毕恭毕敬地弯腰。
李茗熙接过手机,看了两眼,便将手机还给了他。
“谢了。”她抬头看向盛徽,带着一丝罕见的歉意,“不过要告诉你个坏消息,来时的入口不见了。”
方才,她按照进来时的方法拿着玉佩将各个墙角都摸了个遍,也没有出现任何金光和裂缝。
“不可能吧?”盛徽有些着急,“把玉佩给我试试!”
李茗熙却显得很是平淡,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地面:“你先别急,坐下歇会儿。刚才咱们是在廉哥出现后进来的,说不定得等廉哥再次出现,我们才能出去。”
盛徽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意识到自己刚刚是显得有那么些胆小,便一语不发地坐了下来。
李茗熙就这么默默看着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廉哥始终没有出现。
李茗熙等的有些困了,迷迷糊糊间,竟听到了阵阵鼓声与琵琶的乐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这鼓声紧迫,乐声悠扬,伴随着一个女声的吟唱,由远而近,又渐渐远离。
不知何时,李茗熙耳边的声音又变成了呼啸的风声以及沙粒打在身上的簌簌声。
她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骆驼微笑着的大脸。
李茗熙后退了半步,这才看清,此时此刻,她身处在大漠之中,身后有十几人用一种极其警惕的目光看着她。
为首那人身形微胖,衣着富贵,骑在骆驼上,再看他身后,一人围着头纱,是个年轻的女孩,同样骑着骆驼。
其他人就没有骑骆驼的福气了,看穿着打扮,与那日牢房中的盛徽相似,但规制却远不如他。
看来,她是又到了西汉了。
“钰使,是有何变故?为何突然停下?”骆驼上的男人问。
李茗熙不动声色,虽不知道为什么会再一次穿越,但在摸清状况前,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方才她就感觉到,自己的手中,攥着一张字条。
她背过身去,不露声色地查看。
“中原不日将攻打车师,恐有变故,特派钰使领一小队死士伪装为商队,设埋于车师塔瓦城,以鸣镝为令,与大军里应外合攻打归兹。”
“商队中,除商人赵世隐、其女赵清月外,其余皆为死士。”
“其中一人为阿廉,可听命于钰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