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二房二老爷却是户部尚书,可想而知两房明争暗斗得多热闹。
杨三娘立即来了劲儿,想着要去“教导”那些永远被她踩在脚底的堂姐妹,方才花厅内的不快立即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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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安排的别院离杨府不远,虽也是一进的小院子,却拾掇得十分清雅规整,比官里村那户别院不知好多少倍。
地段也好,左右临近的巷子胡同,连着周边的高官大户的后巷,说出去即好听,看管起来也便利。
白叔停好骡车,带着柳氏大郎随意逛了一圈,便往杨彩芽三人住的内院走去,见杨府只派了两个高壮的婆子,和一个老苍头守着,心中暗笑:他们绝对不会辜负二夫人的轻视,保证不闹事,要闹就闹得二夫人再派什么人来,都不顶事!
白叔一行刚进内院,就听余妈妈正和吴氏三人交待道,“七小姐安心住下,如今有府里看顾着,别的都不用操心,等着定下日子出嫁就是。至于四姨娘和您这些年受的委屈,二夫人已经跟二老爷商量好了,过两天是黄道吉日,府里替四姨娘请好牌位,到时接七小姐回府,把四姨娘的牌位供进祠堂,再把七小姐添进族谱划到二夫人名下,您的身份可就没得说了!”
谁稀罕!
杨彩芽咧着嘴懵懂傻笑,吴氏和翠花却似惊喜的一时愣住了,随即忙拉着余妈妈道谢,“姨娘和小姐能认祖归宗,姨娘地下有灵,一定感念二夫人的恩典!”
当年拉回四姨娘的尸身,埋的地方都快出杨府祖坟的地头了,给七小姐的不过是个挂名嫡出身份,就这也能高兴成这样,真是一群没见识的蠢物!
余妈妈心中骂的解气,不动声色抽出手,就见白叔凑上来,塞过来几颗足量的银子,语气十分狗腿,“多谢余妈妈这几年对我的照顾。今晚我们先在门房凑合着歇一晚,晚上帮着七小姐安顿下来,明天就搬去客栈,在京里转两天买点路上吃用,打算尽快上路,到时候就不再去府里叨唠了,劳烦余妈妈代我们和二夫人道声别。”
余妈妈看见柳氏就来气,闻言默然点头,收好银子转身就走,交待府里派来的人一句“好吃好喝伺候着,把她们那寒碜模样养得能见人些。有事就往府里找我,办好了到时候府里有赏”,就自回杨府复命。
三个下人都是得了仔细吩咐的,对着个二夫人看不上的庶出小姐热络不起来,却也懒得招惹,到了饭点,两个婆子就拎着食盒送进去。
吴氏三人正在屋里收拾衣物,白叔一家坐在外头院内吹风吃茶,柳氏见到食盒眼放绿光,上前就抢了过来,“我来摆菜,不麻烦二位。”
婆子见白叔一家就是这么“帮着”安顿人的,不屑的瞥了眼屋内忙碌的三个身影,丢开手乐得清闲,砰的一声带上门,自去烧好菜吃好酒躲懒。
大郎上前虚搭上门闩,蹬着小短腿跟进屋。
众人探头看了看内院大门,确定再无动静,摆菜的也不摆了,收拾的也不收拾了,齐齐围坐下来,放松下来的身型透着疲惫,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一会,不约而同低声笑起来。
柳氏捏着肩膀,脖子转的咔咔直响,“这几天可真够受的!我算是知道那些戏子都是不好当的了,唱出大戏给人看真是不容易!可憋死老娘了!”
她们几个大部分都是装的,柳氏那对着外人的蛮横劲可是本色演出。
众人会心对视,压抑着不敢大笑,憋得肩头抖个不停,大郎不知道府里发生什么事,只扒着柳氏拍马屁,“我娘最厉害了!彩芽姐,我娘都按着你说的办成事了吗?”
何止是办成,还顺带把人三姑奶奶当狗骂了!
众人揉着笑得发酸的脸颊,大事初定,憋屈了数日的心口一片松快。
想着吴氏几人路上真是吃尽了苦头,白叔和柳氏忙收了笑,接着摆菜,招呼众人边吃边说。
翠花一手捏着筷子,一手掰着指头算,“等拿到东西,白叔家就能顺利先离京了;我们这头也不必担心二夫人再使坏,只等着过两天再把话放出去,杨府还等着嫁彩芽,就算找到我们头上,也不能怎样;再看好时机,就能实施最后一步计划,来个一了百了!”
吴氏给杨彩芽夹菜,“彩芽,那两样东西什么时候能拿到手?”
这事还真不好说。
杨彩芽想了想也不急着谈后续计划,示意大家先吃饭。
等收拾好食盒,大郎就拎着守在门后放风,杨彩芽掏出小册子写字。
“白叔已经说了要在京里逗留两天,时间上倒是不急。您外出走动的时候警醒些,给小王太医送礼品时避着人。要是送礼的时候东西还没送来,您就给王府门房留句话,等等消息。如今我们装模做样闹得两厢不合,有事您或是柳婶子只管大摇大摆的找来,做出副上门找茬的样子无妨,既能通消息,又能做给看门的人看。”
众人听完点头,杨彩芽拿起换下的破旧外裳,拆了暗袋掏出张纸,递给白叔。
吴氏看着那张纸神色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