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来收”,就带上院门退了出去。
门房分内外两间,内间是卧房,外间是个小厅堂,二狗拿出食盒里的热饭菜,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彩芽,用完饭我们早些歇下,明天也好早点赶路,省得大雨阻路,明天傍晚前到不了苏州府。我,我晚上在厅堂凑合一晚就行。”
仲夏暴雨天只有凉爽,没有寒意,二狗睡厅堂倒也不怕着凉。
杨彩芽没有多想,点点头端起碗筷,心思却转到刚才看到的人和马身上——那几匹马明显是驯化过的坐骑,那人步伐稳而轻,身形高壮可见是练家子……她们不过是路过的商人借住,还特意出来打照面,行事极其小心谨慎。
但又不乏好心,肯腾让出屋子给他们,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
只是还不等她想出个头绪,次日天未亮外头就是一阵响动,等杨彩芽和二狗收拾好准备离开时,那些人早已人去楼空。
见眼光老道的小二也说不出个究竟,杨彩芽只得按下疑惑,马车冒雨驶动离开脚店,便将这短暂的插曲抛在了脑后。
马车冒着大雨跑了大半天,雨势才渐渐小了下来。
天边乌云微微散开,亮白的阳光透过淅沥沥的小雨洒落下来,半晴半雨,倒是别有一番仲夏雨景。
杨彩芽将昨晚二人换下的外赏收进包裹中,目光扫过靠着车厢壁放着的长圆形小包裹,嘴角微勾。
也不知进了苏州府能不能见到曹卓。
二人说好的单独庆祝一事因着连日大雨曹卓公务繁忙,没庆祝成。
好容易日头放晴,曹卓又因公事去了苏州府,两人细算起来已经有小半个月没碰过头,好好说上几句话了。
这次去苏州府,她特意拐去徐记酒肆,买了曹卓爱喝的酒带上。
也不知道这酒能不能喝上。
杨彩芽暗暗叹了口气,外头二狗却是扬声道,“彩芽,看到苏州府城门了!我们是先找地方安顿下来,还是直接去云来酒楼?
杨彩芽闻言收拢思绪,想了想说道,“直接去云来酒楼,今晚就住在云来酒楼吧,也不用住寻常客房了,直接包个小院子,车子也好停放,我们住着也清静些。”
路上住人多口杂的脚店是没办法,他们一男一女,苏州府又人生地不熟的,该花的钱不能省。
二狗听得明白,诶了一声应下,挥鞭加快了车速。
马车顺利驶进云来酒楼的小客院时,已是日落时分。
淅淅沥沥的小雨已化成斜飘的毛毛细雨。
一进的小客院整洁干净,杨彩芽和二狗各拿了随身包裹,各进各屋略作洗漱收拾,才喊店小二送饭菜和热水进来。
小二带着厨房的伙计,快手快脚的将热水抬进二人屋内净房,等厨房的人退出去,又态度恭敬的摆菜装饭。
服务和脚店不可同日而语,一路进来所看所听,这苏州府的云来酒楼分号,倒是不输华云镇云来酒楼的风范。
杨彩芽暗暗点头,等小二摆好饭菜笑着准备退出去,忙拦了人,开门见山道,“这位小哥,不知贵号大掌柜在不在店内?我有一笔生意要和贵号大掌柜商谈,麻烦小哥帮着通传一声。”
小二快速扫了一眼杨彩芽和二狗,见两人打扮平常不似势大的行商,心中不由哂笑——云来酒楼是什么名头?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商家上赶着拉生意攀关系,这小姑娘说话语气不容置疑,口气倒是打得很。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躬身道,“我们大掌柜每天忙得……”
不等他说完推脱的话,杨彩芽已经亮出专供证明,担心小二不识字,便指着专供证明底部的云来酒楼总号红章,语气笃定道,“我这有份贵号京城总店的证明,你只管去和问你们大掌柜,他要是得空明天用过早饭就麻烦他来一趟,要是不得空,我就多住几天,等他来。”语气十分笃定。小二也是见过世面的,闻言心头一动,仔细去看杨彩芽手中物什,视线落在红章上先是一愣,再看上头黑线红线绣出的字样,眼睛就是一亮。
【嘿,微信关注"",有惊喜送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