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不是该对你有更正式的礼节了?”她双手覆盖住对方地手腕,感受着浓烈的气息从身后传来;对方干笑了一下,说道。
“只要司军想的,做与不做都是次要的,心在就好。”
……
酒肆之上的窗户留出一条短短的缝隙。
黛邈轻轻握着手中白色的光茫,一脸好奇的仔细观摩着,他先前就觉得荀风渡有些行为很不对劲,现在看来极大可能与这个不知名物体有很大关联;他惊讶于荀风渡能够迅速从“道具”中恢复过来,又很诧异一个“外来者”怎么会有这么独特的本领。
白色光茫发出一阵唏嘘声,黛邈心中泛起一丝警惕,很快的,他注意到荀风渡被峦起尘挽着胳膊离开了这片热闹的巷子。
“你是谁!”白色光芒发出一阵惊叹,“你是……黛邈?”
“你……会说话?”
黛邈捏着手中的白色光茫,见它由团状化做一个小小的人形,又想要逃跑般的在他手掌中疯狂攒动着,像一个刺猬般发出一阵阵针状光线,“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你竟然能看得到我?”
“我该看不到?”
“荀风渡呢!荀风渡在哪儿!”
“要不,我们先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黛邈,一个纯正的北地人。”一缕茶香从鼻尖划过,黛邈纤细的手指划过竹编桌面,认真的看着上下翻滚着的不明光束,像是讨趣儿一般,他俯下身子将眼睛贴到白色光茫前,“你,是荀风渡的什么?倒不用担心我能不能接受,我纵观今往年岁,已经很是有接受能力了。”
“荀风渡在哪儿?”
罔弃并没有回应黛邈任何问题,对于它来说,只要没有在荀风渡身边,那一切都不重要了。
至少,它自己完全这么认为的。
……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声音渐行渐远,马车晃动的车铃也随机歇了响儿,沉重的宫门在身后关闭,荀风渡握着那只土偶也随之脱手而落,顺着马车滚过遮帘摔在昨日还是鲜血横流的石板地上。
峦起尘被声音吸引了过去,他弯下身子捡起一片涂着彩色漆料的碎片,“我们再去买一个。”
“不用了,陛下这么着急的找我,是为了什么?”荀风渡开门见山的问道,她跟在峦起尘身后,踏在昔日还是一身戎装手持利器的路上,“昨日今日的,竟然就这么物是人非了…倚看凭栏处,是是非非从未休。”
“进了殿再说吧。”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儿?”
踏进昔日一处从未涉足过的宫室,金碧辉煌之感让荀风渡觉得有些眩晕,望着雕龙画栋的壮丽景象,她一心惊叹又无难免不分心挂怀着峦起尘将要开口说的事儿,落座之刻,一碗清茶呈到了荀风渡面前。
“请喝茶。”
“白公公,许久不见,先前多有抚照了!”荀风渡见熟人的面孔立刻起身行礼,可身后的峦起尘却一把捧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做回原处。
“不敢,奴才这就退下了。”
殿门关闭,空荡荡的殿堂中只剩下二人,荀风渡望向白公公消失的地方,那处阳光明媚、春迹可寻;转头看向眼中带着无尽柔情的峦起尘,她将茶杯捧起细细的抿了一口,问道,“殿下找来我是做什么?”
“荀风渡。”
“嗯。”
峦起尘搬了张椅子做到荀风渡面前,二人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间;迟迟再无其他话,荀风渡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站起身子绕着大殿屋内走了几圈,看着堂皇华丽的瓷器、装饰,“陛下是有什么话要说么,让我来猜猜,是云文玥、还是数日前在西域那位长老的事儿,再或者是宇将军一家的问题、再或者是朝堂……”
一个宽厚的胸膛贴到荀风渡背后,她不自觉地警惕了一下而后松了口气,伸手握住对方的手掌带到身前,“难道都不是?新帝登基难免遇到些什么大大小小的声音,要我帮你解决掉么?”
“不,荀风渡,我只想知道,你亲手打到殿门之外的天下,现在怎么说放弃就不要了呢?”
“自古帝王多疑心?”荀风渡转过身子对上视线,她很不喜欢这种被质疑的感觉,用力推了一把眼前男子却发现对方结结实实的站在哪里,纹丝不动毫无波澜;一时间的,她心中越发的难以言喻,“峦起尘,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我会夺了你的位子?”
“不,荀风渡,我只想知道,这一路你付出了这么多,怎么甘心屈于人之下?”
“那,你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