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披了厚厚一层白雪,失去光亮的双目永久注视着天空。
他不明白同样生为女子,为什么勤劳善良的母亲无钱医治而病死;为什么体贴可爱的妹妹要被活活饿死,而另外的苏家大姑娘却可以任意栽赃诬陷他。
这些事原主后来家逢巨变,逃难时才得知。
哎作孽啊!
目前穿越到这个点,原主许多坏事还没干成,完全可以扭转乾坤,好好享受大小姐的富贵生活。
花轿外面抽泣声不止,想想原主真是太可恶,利用男孩家徒四壁冤枉他。
苏木薇清了清嗓子,尽量学着原主冷硬的口吻:“我想起来了,天太黑,上山又太颠簸,玉镯子可能是滑在轿子里,待下山时找找便是,你....快起来做正事。”
男孩神情恍惚,就在雷电前还凶横无理的苏家大小姐,怎会突然又饶过他?
他硬是在雨中泥地上接连磕了几下,水洼洇出一丝绯色,感觉头好痛。
“太好了!太好了!”他连忙捡起地上灯笼站起身来。
苏木薇重新握住红盖头,“你好好想想,对于際山你还知道些什么,这大晚上的让人瘆得慌。”
雨淋得男孩一身湿漉漉的,他擦了一把脸,一边穿戴提前准备好的斗笠蓑衣。
一边谨小慎微回话:“我经常听村里人说,每对新人初来石庙山都很害怕,那都是因为这个山势,独山为庙,高耸挺拔,且神龙见首不见尾。
其实際山回家,他们都不记得際山过程,只发现各自手腕上均被割了一道口子,但在回到轿子里时,血早已经止住。
苏姑娘尽可放心,他们都说没感觉到疼。
据说后来官府还派人前来调查过,也没查出什么特别情况,结果那年秋收萧条,诸事不顺,村民难受就找官府闹了一通,逼得官府也就作罢不再过问。
百姓都议论,反正没出人命丢钱财,纵使放点血也是你情我愿的事,只要百姓日子能好过点,都乐意前来際山。
小的在这也替百姓谢过二公子和苏姑娘不辞辛劳前来際山。”
的确,这种事一般都是百姓们主动请缨,富家子弟都不会前来,大抵还是都不信这些无稽之谈。
原主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際山这种阴森森的事,一周后便是他们大婚,是男主江赤芫提出前来際山,为讨他欢心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
能嫁给江赤芫是原主从小的心愿。
而江赤芫根本不信際山会给百姓带来风调雨顺,只是借此机会查看洞中玄机,也要试探原主这个人。
男孩立在在两顶轿子中央,左右撇过:“眼下时辰不早了,如果二公子和苏姑娘没什么需要小的传递,还请下轿際山。”
这时,苏木薇听到男孩传过来江赤芫的第一句话,“没有。”
她也跟着道:“没有。”
紧跟着顶着红盖头掀开娇帘,摸索着下娇,哗哗地雨珠被雨伞遮挡撞出清脆的响声,这种响声盖过头饰的碰撞,也盖过夜色雨歌。
苏木薇根本不适应古人的喜鞋,担心下一步摔得难堪,而忽略了异常响声。
这下轿子与下汽车还是有区别的,前脚一歪,身体跟着倾斜。
苏木薇心中骤紧。
“苏姑娘小心,雨大路滑。”男孩提醒。
倏地,一只宽大有力且温暖的掌心暖暖地包裹住苏木薇的小臂,她被及时扶稳。
是江赤芫,他的掌心很温暖,从手腕移至苏木薇的手心,不轻不重握住她,定了定,才带她前行。
因为盖着红盖头,也因为天色黑暗,苏木薇什么也看不清,唯一让她感觉还有人陪在身边的就是握住自己手心的那只炽热大手。
所以,她想抽,又不能抽。
前世,原主找替身与江赤芫进入石庙山,里面发生什么事也不清楚,这一次她不能再像原主一样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变得蛇蝎心肠。
正想着,耳边传来清晰的悦耳银铃声,是从江赤芫腰间发出来的。
他每走一步都走得很慢,很稳,似乎深怕她因为看不见要依仗他人而摔跟头。
苏木薇心口一抽,江赤芫,外形冷漠俊美,孤傲寡言,总是一副谁都不值得他正眼以待的睥睨。
即使苏木薇冒充自己是他的白月光被他所接受,江赤芫也从未对她如此体贴入微温柔以待,他怎么突然有这温情一面?
不会是因为罩着红盖头?想起有些外表越正经的人私下癖好越另类,苏木薇心下发颤,有句话说得好,内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她不能丢了自我。
想起来了!
眼下活的江赤芫,与曾经救原主的江赤芫是一般温柔,也就不奇怪。
他还是他,只是不愿被旁人窥见的地方展露他的温情。
这时来到石庙山门口,高耸的石门自动发出轰响,说来也奇怪,听说平时这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