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有加,现在又在被人怀疑跟杨达之死有关的情况下,反而得到了杨奉的信任,只会对他更加死心塌地而已。杨奉显然也觉得,比起问责于这左膀右臂,倒不如先将我们给拿下。”
甩锅行动没能起到作用,让这两人多少有些心慌意乱,即便他们随后得到了那平周县驻扎的乐平侯势力继续往后撤出了一段的消息,也没能让他们在此时感觉到任何的安慰。
不过在夜半时分,他们暂住之处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在对方并未惊动任何人来到他们的营帐跟前,又揭开了斗篷坦露身份后,这二人都不由一惊。
“郭帅?”这还真是个意外的来客。
“是我。”郭太抬手示意两人进去说话。
在眼见两人颇有草木皆兵状态表现的时候,郭太的脸上隐晦露出了几分喜色,在抬头的时候又收敛了起来。
他原本就存着收拢胡才部从为己用,进而联合李乐韩暹二人从杨奉手中夺权的想法,但因他的势力最弱,此前着实有些没有把握。
现在可好了,李乐二人前去劫掠粮草损失了一部分手下,那么三方之间几乎可说是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了。
在这种情况下来谈论合作,对他来说要有利太多。
何况,杨达一死,杨奉有了借题发挥的机会,要么用来压制徐晃,要么用来对付李乐二人。
现在眼见徐晃还在一如往常地执行他的巡防之事,那杨奉的目标只怕是后者。
有了危机感也就更有了谈合作的可能。
郭太貌似忧心忡忡地说道:“今夜冒昧来访,只是因为两位置身于危险之中,故而前来提醒一二。”
“郭帅此话何意?”韩暹皱眉问道。
“我与杨帅相隔不远地住了这两年,对他了解得自然要比你们多,如今他已起杀心,两位还是早做打算得好。”
李乐和韩暹互相看了对方一样,继续由韩暹说道:“郭帅为何突然前来说此挑拨离间之言?”
“这是挑拨离间还是事实,以两位的头脑应当不会看不出来,至于我为何要前来说此事,”郭太苦笑道:“唇亡齿寒的道理,难道还需要别人教我吗?”
郭太苦杨奉久矣,在说出这句话时候的苦闷情绪便毫无作伪的意思。
这两人刚经历了损兵折将,现在也着实跟他很有共同语言。
虽然没酒没菜,但这几人越聊越是“投机”。
尤其是在面前空空的情况下,也更是能让他们想到——
此番杨奉从徐晃这里接收到了好一笔粮食,却以定额分派的理由,并不打算直接将其分出去,只跟他们说什么每日发放。
这其中着实是好一番无形的施舍语气。
以至于在这种商谈到了最后,这三人别管心里是怎么想的,总归最后达成了格外和谐且统一的想法——
先除掉杨奉,再瓜分这白波谷的势力。
只是他们面临着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要如何去动这个手。
杨奉对徐晃的信任不管其中到底有没有掺假的成分,总之都是让他身边的防护得以继续维持在了一个不低的水准上。
“此事由我来办吧。”郭太拍板说道。
他依然凭借着对周遭地形的熟知,在并未惊动徐晃和其部从的情况下回返了自己的营地。
而后在第二日,他借着听闻杨达死讯上门安慰的理由,对着杨奉提议,杨达到底也是杨奉这支部从中的二把手,起码也得给对方立一个衣冠冢,开个象征性的追悼之会。
而既然杨达死于乐平侯之手,倒不如借着给他和死难弟兄立起衣冠冢之事,进一步宣扬己方和乐平侯之间势不两立的局面,以让这山上诸人都越发清楚官与贼不两立的立场,继而全力守备乐平兵马来袭。
杨奉对李乐韩暹二人尚且自觉可以轻易吞并,更何况是这位被他们选出来当个无用标杆的郭太。
他不疑其中有诈,更或者说,他并不觉得郭太有这个给他下套的本事,当即同意了这个建议。
因着对杨达的歉疚之意,他专门清理出了一片区域搭建起帐篷,作为这灵堂的所在。
又因他们得到了消息,北方有变,那乐平侯有进一步退兵的意思,他干脆自己亲自着手完成对灵堂的布置,将防备的工作继续交给徐晃。
然而在第二日郭太着人来寻杨奉,声称有急事相商的时候,遍寻杨奉不着的众人想起来了这祭奠之所,却发觉——
杨奉已经身死在了此地。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时死在此地的。
这些个做山贼的,自觉自己是将脑袋悬在裤腰带上。
他们便着实觉得杨达这等撞到乐平侯枪口上的情况走背运得很,尤其是有人在营中说什么此地或许不祥后,在这招魂灵堂建起来后,向来都是绕着此地走的。
何况这地方也还在他们的守御范围内,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