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勇武,说不定能肩扛数百斤的蝗虫,在兑换之中大显神威,届时也好谋求一个差事,谁知道乔琰的后一条补充命令,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算盘。
但他也并不打算空等着机会落到自己的头上,而是朝着五原郡郡守自荐了一番。
因其武力着实卓著,故而郡守让他先从九原县的县尉做起,也算是有了个不错的开头。
但县尉到底不能上阵杀敌,吕布时常觉得,他其实还能承担起更重的责任。
于是在今日看到乔琰率众策马而过的时候,别人或许还会觉得那些胡人头颅可怕了些,他却将这些人凝固在面容上的恐惧一个个看了过去,也越看越觉得心潮澎湃。
大丈夫当如是!
不,应当说,为人当如是!
何其快意纵横!
“你这话便说错了,这位乔侯乃是女子,并不算是大丈夫。”
“你懂什么,”吕布冷哼了一声,“我们并州人向来只看本事不看性别,难道你能否认这位乔侯实是当世人杰?”
也不知道他何日能如那位乐平侯一般,有此等战功在手,有此等招摇过市的气派。
他在心中不由暗自忖度起了自己的前路。
不过说来,这位乔侯没将匈奴人的首级抛于塞外,而是将其以战功的方式携带入境,好像是个有些特殊的举动?
这举动别的不说,只怕要将五原太守给吓一跳。
谁让他是见过那位五原太守的,对其多少有些了解。
吕布的猜测也确实不错。
五原太守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被惊吓了一回,亲眼看到乔琰的队伍打州府前而过,又差点没脸色一白。
算起来他能当五原太守,也算是先有过对胆魄的筛选。
但有光禄塞在北方镇守高阙山口,扼断固阳道,若非固阳遇袭,他甚至可以高枕无忧,更在坐在这位置上期间,顶多就是听说过一些边地战况而已。
看看近来朝廷都没有设置度辽将军位置,就知道这一带的战事没有这样频繁。
毕竟北匈奴西迁后,胡人之中最跳的就是鲜卑、乌桓和西羌了,跟他这五原郡可没有什么关系。
可现在忽然让他直面这种人头威慑……
要不是身边的郡丞搀扶了他一把,他差点没脚下一软摔过去。
他又想到自己毕竟是一郡太守,代表的是五原郡的脸面,如何能做出这等软弱的举动,立时挺直了腰板。
“乔侯这是……?”他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虽然乔琰颇懂礼数地下马后,朝着他行了个问好的礼节,并未坐在那马上给他施加压力,可着实架不住他只要一朝着她身后看去,看到的都是两个头一个身子,着实太有震撼效果了些。
乔琰笑了笑,“杀鸡儆猴而已,太守不想让自己睡得更安稳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朝着南边指了指,让五原太守只要不是脑子不好使,都能猜得出来,她所指的正是西河郡。
再想到他前几日听到的些许风声,他陡然意识到乔琰此举还当真应该做。
先将那些个威胁到安全的苗头给按下去总没错!
五原太守一想到这里,顿时也不觉得腿软了,他甚至在给乔琰送别的时候问道:“是否需要我再挑选几个威武雄壮之士,给乔侯的队伍再增添几分派头?”
“这倒不必了,”乔琰朝着他看去,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可能和崔烈颇有些共同语言,“太守不觉得,以三千对三千,我方损失却不多,正是对那南匈奴绝好的震慑吗?”
但显然会对他们造成震慑的绝不只是这种人手一颗匈奴头颅而已,还有……这合谋之人的身死。
-------
西河郡内的南匈奴归化部族,屯兵在美稷城内,包括首领羌渠,以及他那些个不安分的南匈奴左部贵族,都生活在这座城内。
而护匈奴中郎将则居于美稷城的城西侧的东胜县内。
往日里这护匈奴中郎将虽然对他们南匈奴内部的诸多事务多有过问,也时常会例行问询,却大多数时候不进入美稷城内。
这位接任的中郎将或许是因为羌渠表现出了明显的亲近汉廷表现,而并没有像是他的上一任一样,喜欢做出什么置换首领的事情,甚至在以美酒置换他们的牛羊马匹生意上,也时常给他们让出一些利益。
若不是因为大汉的征兵让左部贵族感觉到了死亡的信号,他们还真觉得这位护匈奴中郎将能相处。
但今日……今日不同。
他与乔琰并辔策马进城,身后跟着一众血气不减的悍卒,也让人一眼就看到了那些兵卒带着的匈奴头颅。
行军至此不过三日,还不足以让这些匈奴头颅因为腐烂而难以辨认出面目。
乔琰觉得他们好像都长得差不多,可这城中的有些人却一眼就认出了休屠王的头颅,此时正被典韦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