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空间。
只是在听闻乔琰让她走上台面来传播修正后的教义之时,卢夫人还是有些傻眼。
乔琰却浑然不在意她的茫然,侃侃而谈道:“你丈夫死后,天师道成为张修这个鬼主响应张角黄巾起义的一个幌子,你为了保住你的儿女故而任由其篡改教义,今日必须将其说出来,以免天师道就此沦丧,难道不合理吗?”
卢夫人:“……”
合理倒是很合理,但是乔琰到底是怎么做到,将此事说得这么坦然且熟练的?
她问道:“若是君侯还要对其中的教义有所修改该当如何办?”
乔琰理直气壮地回道:“这多简单,你就说,事隔十三年,你的有些记忆发生了模糊。反正只要是符合汉中太守对民众引领致富的举措,做出适当的调整也无妨。”
总归都是解释得通的。
卢夫人已经意识到,这样一来,天师道必然成为乔琰手中的一项工具。
但形式比人强,比起已经跑路到广汉属国去的张鲁,大概还是乔琰更加靠得住。
她想通了这一点,对于乔琰这种行径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何况比起天师道,刘焉的损失有过之而无不及,卢夫人的心中顿时就平衡了。
被甘宁送来汉中,作为犒军之用的军粮,竟足有八十万石之多。
再加以绢帛织物,纺织人手,形成了一条绵亘数里的队伍。
“财不外露啊……”荀攸听到乔琰嘀咕道:“知道他有粮,但他这么个给法,岂不是更让人想打劫他了。”
可惜想归这么想,乔琰却很清楚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
让刘焉继续留在南面,也有利于进一步削弱益州本土士族的势力。
在这次已经让刘焉大出血的情况下,就不要再多给他增添压力了。
只不过,她原本考虑的是直接将汉中这个地方当做存粮中转站,现在看到居然有这个数目,又觉得还是带点走吧,起码这样一来办事还朝的队伍就会好看太多了。
八十万石的粮食,在益州这个地方,大约也就是三四千户一年的收成,对于刘焉来说,还真不是个伤筋动骨的数字,但当这批粮食从关中过境的时候,对于才改元建安的朝廷来说,却是个稳定民心的筹码。
带走!
顺便从汉中各县的府库中再带走一部分,凑个减掉途中消耗后还能凑整的数目。
而既然决定了要这样送粮而回,来时的骆谷道就不适合走了,还是从斜谷道走的好。
正好他们如今就在南郑,直接往北走就是。
这条路通入关中抵达的就是郿坞附近,也即在乔琰进攻郿坞时候所遥遥看到的五丈原。
接到乔琰指令的赵云当即开始了人手的调动。
此番进军汉中的人手损失不大,但具体留于此地多少,又有多少人跟着回返,都需要做个登记记录。
赵云给乔琰的印象始终可靠,如今也不例外。
他们不仅要防汉中的天师道信徒暴动,也得防止刚从长安招募来的兵卒在还未曾形成归属感的时候,因为将他们强行留在汉中而生出什么情绪来。
在这一点上,赵云时常走访士卒的好处便体现出来了。
这个分派人手的过程在短短两日内彻底落定,也包括了汉中平原各县的人数分派,等到马超所率领的队伍抵达汉中后,就可补足最后的人手空缺。
最终跟随乔琰回返长安的四千人带着百余万石的粮食进入了箕谷,回返长安。
荀攸朝着后方目送他们离开的人看去,因见姚嫦在最前头,便对着乔琰说道:“昔年君侯以鲜卑人、南匈奴人和羌人相互制衡,引为助力,如今看来是要故技重施,以羌人来对南蛮了。”
乔琰回他,“若我没记错的话,西南的所谓南蛮中其实也有一部分该当叫羌人,凉州的参狼羌与白马羌在益州境内都有分布,只是还多了青衣羌这些更靠近南边的氐羌族。还是有一部分能叫以羌治羌的。”
至于那些五溪蛮中不算羌人的苗族、瑶族,如今距离汉中还远呢。
且先不急吧。
先等平复下去她在汉中这一场快速夺城所造成的影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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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惊变所影响到的绝不只是汉中平原的四县而已。
即便长安方向的委任诏令还要等到乔琰回返后才会发出,那西城、上庸等汉中平原东面的地方也早收到了消息,更从刘焉送礼赔罪的行动中看出了那位益州牧的态度。
就连居于山中之人,都不可能彻底与这个消息隔绝开来。
刘协在清晨往竹溪走了一趟,顺着溪流捡拾起了半筐柴火,而后提着砍刀将沿途见到的春笋给砍了几支,铺在了竹筐的上头,这才朝着家的方向走。
不对,他现在不应该叫做刘协。
自从他装作失忆,被将他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