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将兖州境内的矛盾以更快的速度激发出来,到底是福是祸还未可知。
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的——
这必定会是袁术的灾难!
沮授当日领着高顺只让袁术遭受了这样的一点损失,着实未让袁绍彻底解气,倒不如在这天时变化面前,将他本不该拥有的权柄彻底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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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邺城的袁绍做出这番决断的时候,乔琰也收到了两封书信。
这当然不是从兖州方向过来的信,而是从益州送来的。
两封都是。
其中一封是她安排在刘协身边的暗探定时将刘协的情况告知于益州的情报人员,又由他们转告于乔琰,这就不需多提了。
在益州这种相对闭塞且安全的局面下,刘协会遇到什么生命危险的可能性相当之低。
而另外一封则是来自于贾诩。
“这老狐狸一边说自己要休假,一边也没少做事。”乔琰看了个开头就忍不住笑了。
贾诩被那几个心眼不少的年轻人问得不堪其扰,干脆带着他们实战教学。
该说不说,乔琰还是给他们选了一条好路径。
往益州去的这趟,正好先在汉中这边给徐庶设立在此地的各项驻防查漏补缺,顺带对身在广汉属国的张鲁和位居蜀郡的刘焉再行一番震慑举动,以免乔琰这数年间的内部经营,外不用兵,给身在群山包围之地的这两人造成了什么不必要的误解。
在完成了这番校查之后,这才带着几人顺江而下,前往海陵。
与他们同行的人里有两个人是从刘焉这里薅过来的。
一个叫做张任,乃是益州蜀郡人士,刚在刘焉的手底下出任从事。
张任此人年少之时便颇有一番胆气志向,可惜此时在益州牧位置上的还是喜欢任用东州士的刘焉,而不是他那个被益州士人扶持上位的儿子。
故而张任虽在名义上来说是从事,却远不能和乔琰做并州牧时候手下的那几个从事去比较地位高低。
在贾诩和徐庶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对刘焉的敲打中,张任甚至被刘焉指派做了贾诩等人的随行护卫。②
张任乐不乐意这一点大概不重要,贾诩这头给他的“学生们”又弄来了个将领打手,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另一位被从益州带走的,就是甘宁。
但是让贾诩在信中写来都觉得有点哭笑不得的是,甘宁并不是被他们说动前往的,也不是因为和褚燕、马超的关系还不错于是跳上贼船的,而是因为吕令雎这姑娘来了一出激将法。
在意识到这个跟她凑巧遇上的人就是乔琰说要让他们带上的甘宁后,她当即动起了脑筋。
按照她在来到益州后所打听到的消息,甘宁此人尤其喜好排场,且极有胜负欲。
她便和陆议商定,由两人争吵到底是南方的水师更为强盛还是北方的水师更强。
至于北方这头的论据,一个是乔琰当年以羊皮筏子率众渡江骗过了董卓的耳目,以这种北方特有的泅渡之法奠定了攻占的基础,另一个便是从凉州武威郡到并州云中郡之间的黄河水路上,北方善使渡船的好手下在其中往来无忌,可要比那劳什子的锦帆,威风不知道多少倍。
在“发觉”她和陆议的谈话好巧不巧地被甘宁给听到后,她还不忘叉着腰对着甘宁喝道:“看什么看,我又没说错,君侯有何种本事不必多说,那黄河水路现如今也是我父亲吕奉先看管着,你若不服,便上并州去跟他较量一番。”
甘宁都要被气笑了。
自打他在益州混出名声来之后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挑衅。
偏偏在他面前的还是两个小孩儿,他总不能直接上手去揍。
但若是直接往北方去找吕布或者乔琰比试个高低……甘宁又觉得有些不妥。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自古以来就是这个道理。
他在并州人生地不熟的,还未必能将自己趁手的下属都给一并带去,到时候输得难看,岂不是让他显得更加丢脸了。
想到方才他听陆议提到,他们此番是要去往徐州检验在乐平书院中的进学成果,目标是同淮河对面的叛军一较高下,他当即来了兴致。
同样是渡河,彼时的乔琰是渡黄河,河对面的董卓军队是由牛辅这种角色统领的,现在是渡过淮河,河对面则是刘备和陈登鲁肃这样的麻烦货色,一比较之下,说不定还是后者的难度更大些。
若是他能做到的话,岂不是证明了他们南方人的水战本事丝毫也不逊色于北方人?
甘宁这人平日里奉行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为所欲为,既然想到了便当然要去做,他当即和刘焉请了个外派的职务,说是也要跟着这群人往徐州走一趟。
刘焉……刘焉大概始终也忘不掉上一次带着甘宁到汉中赴会乔琰之约的时候,对方那个让他眼前一黑的口哨,能把这个祸害从益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