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谋士的潜质,将这个一度被刘扬对着袁耀所嘲讽的乐平书院毕业考核,变成了一场演绎才干的大秀。
袁绍只要不是个瞎子,就会知道他们若能成长起来会变成多可怕的对手。
别说只是公孙瓒的身上多几个窟窿了,就算是让公孙瓒被扎成个刺猬,乔琰也不介意通过这种手段将他们的功劳给坐实的。
“有功不赏,谁又能继续干这等卖命的行当?不是人人都能和你王司徒一般高坐明堂的。”
乔琰看也没看王允的神情,直接转向了刘虞的方向,“请陛下明断此事吧。”
刘虞:“……”
现在这个问题抛到他的面前了。
更棘手的是,乔琰在对王允的痛斥之余根本没有给出要为下属求索何种职位的标准答案。
她唯一给出的也只是对即将前往涿郡的荀攸的任命建议,令其凭借着骑都尉的官职和对面的沮授打擂台。
那些真正参与了夺取幽州之战的人,又该当和谁对标呢?
这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他先用需要仔细定夺此事的说法劝停了乔琰和王允之间的争吵,随后就将内朝专属的尚书台属官都召集到了面前,协助他参谋一二。
可惜荀彧这个本可以给他提供些建议的侍中此时还身居洛阳,替乔琰处理着洛阳那头的民生管治之事,尚书令的位置也还空悬着,他能问询的人实在少得可怜。
他却并未留意到,此刻作为尚书台的一员而被刘虞咨询的人里,有一位的表情已经是怀疑人生的茫然了。
正是那被袁绍派遣过来卧底的田丰。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在他升官之余,还要面对这样的难题?
决定即将对自己的老东家发起进攻之人的官职,算是个什么情况?
若是将他的这一番遭遇说给此刻身在冀州的人听,大概是没人会相信有这种巧合的。
可这样的事还真的发生了。
在刘虞带着几分殷切的目光将这个问题朝着他们抛出来的时候,对于从他们这里得到一个答案还有着势在必得之意,也显然没有给他回避的机会。
不过等等!
田丰本还觉得有些郁闷自己要参与到这样的事情当中,一想到幽州的易主代表着冀州可能会很快成为开战之地,也就更加心焦万分,却忽然在此时意识到了一件事。
天子要对幽州之战中的功臣进行嘉奖,既然是从内朝的尚书台做出的官职委任,往往也就需要由内臣前去宣读敕封旨意,行犒军之事。
对于亲近宦官的汉灵帝来说,这个位置在大多数的时候会被交给黄门和常侍来做,甚至成为了他们收受贿赂的有效手段,但对刘虞来说,这件事要么交给他在幽州时候的臣属,要么交给他们这些协助议政的尚书台成员。
涿郡——距离冀州只有一步之遥。
若他能去宣旨的话,他距离回去也就不远了!
这分明不是个苦差,而是他能回返冀州最好的机会。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拿出一套既能让刘虞满意又能让乔琰满意的敕封方案,以便让这个宣旨之事顺理成章地落到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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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中的暗流涌动,让这场分明是迅速攻占两州的胜利,都被不知觉间蒙上了一层阴影,但非要说的话,这好歹是一出胜利,怎么都要比邺城那边的情况好上太多了。
当袁绍看到报信的信使以一种几乎连滚带爬的慌乱姿态冲进来的时候,他的眉头皱得都快要能够挤死一只苍蝇了,“慌慌张张的像是个什么样!”
今年内令人震惊的消息难道还少吗?
袁绍都觉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被彻底练出来了。
先是天象真按照乔琰在长安所预判的那样出现了旱灾,伴生的蝗灾也让袁绍头疼不已。
他一面要提防于这些灾变所引发的民怨,一边又为长安那边出现的印刷术而觉心绪不宁。
偏偏就是在这样的处境中,田丰升官的消息伴随着乔琰将一把凿井所用的蒲扇锉给送到了冀州,让他为了猜测出对方的心思想了好久。
随后的豫州战事,让他既为曹操的势力膨胀而觉不安,为乔琰反应过快可能存在的消息渠道而觉困惑,又在同时不免觉得,袁术死后出现这样的情况,对他而言可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结果都这样了还没消停!
十来天前长安那边传出了消息,益州牧刘焉过世,益州结束了州牧坐镇的状态,回到了由刺史督查的局面,等同是自此之后完全听凭长安调配,益州的粮草更是通过水路送往了处在南北对峙的徐州。
这条消息,直接让袁绍原本还觉得自己有一些的耕地数量优势彻底不复存在。
只能说在下属的劝说之下他可以确认,因益州和关中之间的交通不便,又并没有和袁绍的地盘接邻之地,他面对的危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