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更加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谁让这玉玺实在是个烫手山芋,他也早已不是大汉天子!
但在这个念头闪过的同时,他的心中也不由浮现出了另外的一个想法。
为何这个玉玺会被藏匿在他还是皇子时候的居所之中?
这是否是出自于父皇生前的授意,包含着对他的某种期许呢?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刘协便觉得倘若他将这个玉玺重新放到不见天日的地方,甚至让其在随后的数年里也无法被人知晓其所在,他就实在是个罪人。
可他也难免在此刻质问自己,就算他本着不辜负父皇安排的想法将这个玉玺从此地取走,他又要将其如何安排呢?
寻个机会将其交还给长安朝廷,让刘虞得以手握传国玉玺这个名正言顺的天子神器,对着邺城朝廷发出征讨,进而让这天下尽快重归一统,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若是将玉玺转托给旁人来交付,刘协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心的。
由他亲自来交付,又注定会让他原本平静的生活被打破。
而由他来给兄长的“政敌”递上一把刀,也让他的心中说不出的抉择煎熬。
就在这左右为难之际,他竟忽然听到了在距离他所在院落的不远处出现了一列巡逻卫队齐整的脚步之声。
刘协被惊了一跳,想都不想地先将这传国玉玺用油布包包裹起来,揣进了怀中,随后匆忙躲到了这院落的墙根之下,小心地听着外头的动静。
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那卫队好像只是在洛阳北宫内的大道上定期巡查,并没有打算进行什么深入的搜捕行动,更没有朝着他所在的方向靠近。
他们的声音很快远去,不多一会儿,在刘协所在的位置就已听不见他们的脚步声了。
他摸了摸怀中的这一块突起,神情有一瞬的微妙。
在将其揣入怀中之前的种种想法,都因方才那个突如其来的躲藏举动,而暂时被压制了回去。
刘协在心中思忖,如果他突然发现了玉玺,是什么命中注定之事,那么将其带走,说不定也是在得到了某种暗示的必然结果。
与其纠结于此物的存在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风险,还不如想想,若是他将这玉玺留在了此地,随后让其落在了个不该拥有此物之人的手中,他会不会为此而懊悔终身。
既然如此,先将其带走便是!
他按了按胸前的藏匿之物。
这数年间的砍柴捕鱼制药为生,让他的体格身量看起来比起同龄人还要稍显健壮些,那玉玺又是个稍显扁平的存在,倒也很难被人看出是一个这般形状的物事放在那里。
心中不由安心了几分后,刘协又朝着外间听了听。
听得方才便已远去的守卫巡逻声响再未出现,他便匆匆打开了院落大门,从他来时的那扇小门逃离了出去。
直到他已站在了洛阳北宫之外,他才终于觉得自己有些过速的心跳归于寻常的跳动。
不过想到洛阳南北宫之间过近的联系,刘协还是不敢有所耽搁,飞快地朝着西面而去,先往附近街市人流更多的地方赶去。
但显然他的这些警惕担心都是多余的。
为了让他成功从这北宫之中将传国玉玺顺利取走,乔琰早就以仲长统所在的鼎中观需要有足够守卫为由,将本应当戍守在此地的士卒给调走了不少。
唯独留下的一队便是被刘协听到了声响的那几人。
他们还早早得到了乔琰的授意,不会经过那个藏匿了玉玺的院落,又如何有可能发觉刘协这个“意外”闯入之人,将其以擅闯禁宫的罪名给抓捕起来。
“我果然没猜错。”望着刘协成功脱身的背影,乔琰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露出了个笑容。
系统问道:【没有猜错什么?】
她答道:“刘协或许并不适合于成为天子,在汉末这等群雄并起的环境中他也不是能挽汉室基业于将倾的天降帝星,但他是个合格的帝王后裔。起码……他还有一份未曾因为过往坎坷便磨灭的责任心。”
所以当这传国玉玺出现在刘协面前的时候,他会选择先将其保留下来的。
这便是乔琰为这份被交还回来的传国玉玺选定的去处。
六年多前的董卓之乱中,乔琰攻入洛阳,在南宫搜寻刘辩和袁基下落的时候,意外从南宫中找到了被张让藏匿起来的玉玺,但因她和种田系统的交易,这枚玉玺被充当了交易的筹码换给了对方。
对于当时的乔琰来说,传国玉玺的存在与鸡肋无异,甚至可能像是历史上的袁术一般,因为此物的存在招惹来麻烦。故而将其交换出去,让其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并为她换到一笔可观的种田经验财富,是个绝对划算的买卖。
事实证明,她的这一笔交易也并没有做错。
她从并州地界上的快速崛起,既和打痛了北边草原上的鲜卑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