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由袁绍接掌兖州事务,而他们这些人也该当因为站对了立场,在地位和职权上水涨船高,却哪里想到,他们迎来的居然是一场这般雷厉风行的打击。
还能喘气的也都被尽数打包上了囚车,朝着长安的方向押送了过去。
按照郭嘉所说,这些人倒是算不上在陛下指令之中所说的“负隅顽抗者”,但也该当算作是进攻兖州之战中到手的“战利品”,如何处置正好由长安官员一道见证,由陛下圣裁。
兖州的百姓是何种反应姑且不论,洛阳的这些百姓却是先见到了一副大场面。
一副……浩浩荡荡的囚车从虎牢关方向而来,穿过洛阳后继续往西而去,而后行入那崤函道中前往长安的大场面。
自乔琰登基以来,这些洛阳的民众不必担心她因王允等人的坑害而遭遇不测,在已有驻兵陆续补充到洛阳境内,兼有荀彧调兵权限更为自由后,他们也不必继续投身于洛阳八关的戍防之中,便更有了一份观望于此刻这番意外情况的心情。
“这是什么情况?”晚到一些的便朝着前排之人问道。
或许是因为此前这些洛阳民众的同仇敌忾,前方先到的便耐心解释道:“兖州世家不满于那位曹将军和陛下都有推行书籍的决定,以为两人有合谋的打算,便先下手为强,打算将曹将军给拿下。”
“谁知道没能得手,还被曹将军联手郭刺史将他们全给拿下了,送到长安交由陛下处置。听说这些世家子弟难得亲自上战场,想着一展身手,却在交战中死了不少。”
说话之人不无感慨地摇了摇头,“你说说他们都图的什么,反倒是将本还站在他们这边的曹将军给逼反到陛下这里来了。”
这后来者回道:“要按这么说的话,曹将军这也算是弃暗投明了,能在不与陛下发生激烈相争的情况下便归顺麾下,总是件好事。”
洛阳八关之外的地界,譬如说河南尹中的一部分区域,此前因乔琰无法接触到,是归属于曹操治下的。因洛阳的重建以及住民招募,才让处在这片区域内的一部分人口涌入了洛阳。
这些人中也有不少一度得到过曹操的恩惠,自然不愿意见到这两方正式交手。
如今这事态,便正是朝着众人都喜闻乐见的方向发展了。
这么一看,谁还有多余的心情去顾及这些押解入长安的世家子弟的心情呢?
“等等!”这人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又问道:“按照这样说的话,我们大雍这九州版图又多一州了?”
“何止啊,”一旁有人回道:“你可别忘了,原本在曹将军的手上还有个豫州呢。”
那么曹操的归降也就意味着,九州版图多出的是两州之地。
这原本就已经是九州对四州的悬殊差距,在此时又因为兖州世家的一出闹剧,变成了十一州对二州。
谁看了不得说一句——
“这是天下一统在望啊!”
就算大汉的余晖还没有彻底从他们脚下的土地上消失,就算邺城朝廷能凭借着他们所占据的两州多一郡的地盘做出竭尽全力的反击,这场朝代变更的潮流也已经在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姿态呈现在了世人的面前。
“也不知道那位袁大将军是个何种想法。”那后来者不由嘀咕道。
最后的一个靠谱盟友因这样的一出闹剧而失去,只怕他要郁闷到家了。
这人话刚说出,眼见周围的人朝着他看过来的目光,连忙找补道:“你们放心,我可没有怜悯他的意思,也不是要转投邺城,就是感慨一下罢了。”
“你看你来得晚就是这坏处,”早到一步的人中有人回道:“我们不是在说你这话的态度有问题,是说你少知道了个内幕消息。说是此次兖州变故里,那位袁大将军没少插手,就连本人也亲自到了。”
“后者是真是假不好说,但前者嘛……”这好事之人伸手朝着前方指了指,“你看到那辆囚车了吗?”
这人踮着脚尖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因周遭的围观之人实在太多,并不能看清他所指示的具体是哪一处,只能含糊地表示自己看到了。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说话之人本也没觉得能让人看清那头的情况,见他应和,便已接着说了下去,“那是邺城袁大将军的谋士许攸许子远,听说当年陛下得许子将评价的时候他还在场呢。”
“你想想,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他也在被囚在此地?”
这些能在此地交谈起这些内容的,或多或少对于这天下局势有些了解。
邺城距离洛阳不算太远,也难免会有些消息传递到他们的耳中。
许攸这个人,若是算起在邺城朝廷之中的地位,或许不如沮授,论起实权就更不能相比了,但倘若有人问起,在袁绍麾下的谋士里谁最得到袁绍的信任,那必然是许攸!
袁绍当年那出意图通过还粮来拉拢乔琰的举动,就是由许攸前往长安实施的。
这几年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