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管许攸这混账的家人,但也休想让他来将家人接走,除非他自己亲自前来!”
但许攸怎么会在彻底得罪死了袁绍之后,做出这等回返邺城的送死举动呢?
“还有那王公节……也别找了。”袁绍一字一顿地说道。
在今日之前,袁绍是真不知道,曹操兵临平丘城下的兵卒里居然还有河内郡的人手,又因兖州的易主,让王匡在惊惧之中选择了遁逃。
可他到此时才知道这个消息还有什么用!
王匡的失职竟已令张郃与辛毗在孤立无援中不得不投敌求生!
也成为了刘晔作为使者羞辱于他袁绍的把柄!
再找王匡有什么用,难道要在将他找到后做出问责,以图河内的丢失有罪人可论吗?
放眼这双方对峙的局面,此举和自取其辱当真没有什么区别!
与其做这种无谓的时候,还不如一面增派魏郡与河内郡交界线上的守军,一面……
“告诉陈孔璋,我要的那篇檄文,三日之内必须出现在我的面前!”
早在乔琰登基的消息传到邺城之时,袁绍便已经给他下达了这条命令,甚至在刘辩的聚众议事中说,必定让刘辩能凭借着陈琳写下的声讨乔琰之词,有着更胜一筹的声威气势。
但因他之前的兖州一行,便难免疏于关注此事。
现在却不能在拖了!
“三日……”陈琳收到这条消息后喃喃道。
以陈琳这等锦绣文章尽在心中的才华,要写下一篇檄文根本不需要三日。
他只是在此刻难以避免地想到许攸的那篇文章。
当年引四方军阀入京的建议的确是由袁绍提出的,彼时他还以“即鹿无虞”之说提出了辩驳,可惜袁绍在何进心中的分量显然是要比他们重得多,哪里能劝说得住他变更决定。
如今重叙旧事,倒是觉得这等自欺欺人的行事作风,早在当年便已有了征兆。
他刚想到这里,执笔的那只手便不由一抖。
一滴墨痕当即晕开在了他面前的纸张上。
“不,不能这么想了。”
他既然还站在袁绍的立场上,也相信汉室尤有兴复的可能,就不该在这撰写檄文之时有这样的质疑。
若让这等情绪干扰到他的书写,他交出的会是一份何等不伦不类的答卷!
他伸手一把将面前的纸张团作了一团,丢在了一旁的纸篓之中。
望着面前那张重新归于洁净的纸张,他又停顿了良久,这才落下了手中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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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长安城中,比起陈琳那头的落笔犹豫,乔琰在写下那封对新近投诚而来之人的委任之时,便堪称是落笔如飞。
无论是谋夺兖州,将曹操给劝降,还是拿下河内收复张郃,虽然这背后都有着若干意料之外的因素在其中干扰,让其过程并不能完全为乔琰所预测到,但这等荡平天下的进程中都已是时局之必然。
对曹操和其下属谋士的安排,连带着对张郃的安排,都已在她的心中有了一番思量。
昨日她还和程昱针对此事做出了一番商榷,最终将其敲定。
张郃曾为袁绍旧部的缘故,令其与旧主对敌难免不妥,这与当年令徐荣直接参与进讨伐董卓的作战中那个情况并不相同,便不必让张郃参与进对峙袁绍的战事之中了。
但对方投效于她,她又必须对其给出相应的委任,以显示重用。
历史上的张郃在官渡之战中自袁绍麾下投至曹操处后,能跻身曹魏五子良将之一,绝非等闲将才。可惜袁绍没能如历史上一般雄踞四州,北征幽州,已是令张郃少了不少征战的打磨,在他到了自己的手里后,可不能继续埋没了。
乔琰写下的是两道委任,由其任选其一。
一条是敕封其为定西校尉,因陆苑已得她委任重启西域都护府,手下正缺将领,张郃正好填补上空缺。
说这是空缺,乃是因为此前就任张掖太守的马腾,在求生欲上和荆州的刘表也着实不逞多让了。
刘表在乔琰登基的消息传来后,自请由荆州牧改任荆州刺史,以便与其他各州的情况统一,马腾则自请卸任张掖太守的位置,入朝为京官养老。
在几日前乔琰批复通过了这个决定,并令马腾之侄马岱继续效力于徐荣麾下。
将张郃调度至此,补上马腾离任后的武力空缺,显然可行。
另外一条则是令其投身辽东战场,待辽东郡与玄菟郡军民一心后,动兵征伐高句丽与扶余。
公孙度就任辽东太守后与扶余和高句丽所达成的主从关系,在经由大汉换成了大雍的朝代变迁后,能否继续维持下去,还应当说是一个未知数。
与其寄希望于他们能有这等和刘表、马腾一样的觉悟,还不如在恰当的时机做出武力征伐,将这片现代该当算是黑龙江、吉林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