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钰勋:“……”
他泄愤似的揉了揉糯哥儿的脑袋,咬牙切齿道:“糯哥儿,你别什么锅都往我身上扣啊。”
糯哥儿一脸无辜的看着方钰勋,一副不知道方钰勋在说什么的样子。
方钰勋挫败的低下头,“先去吃点东西吧。”
他们找了家面摊,刚坐下就听隔壁的人在说贵公子的事。
方钰勋和糯哥儿听得津津有味,待听到隔壁的人说了一句,“听说县太爷都打算去拜访那位贵公子,可惜了,那贵公子走的太快了。”
方钰勋闻言差点被面汤呛到,心里只庆幸自己跑的足够快。
吃完面,方钰勋也不敢带着糯哥儿回他们之前租的宅子,糯哥儿问方钰勋,“夫君,那我们去哪里做吃食啊?”
方钰勋脚步一顿,看着面前写着粥铺转让的店铺,道:“在这。”
粥铺的老板有急事要离开县城,但店铺只剩一个月的租期,他实在舍不得浪费。
今天是老板开店的最后一天,老板本来觉得他估计是找不到租客了,没想到会峰回路转。
老板也是个慷慨大方的人,为了表示感谢,店铺里带不走的锅碗瓢盆桌椅他都半卖半送给了方钰勋,方钰勋也没跟老板讲价,花一两银子租下这间店铺。
签好契书后,老板就着急忙慌的走了,方钰勋将店铺门一关,撸起袖子看向糯哥儿。
“你是要乖乖坐着还是帮我烧火?”
他没给糯哥儿其它选项,因为天越来越冷,他不想让糯哥儿洗米把手泡皱。
糯哥儿高高兴兴的说:“我要烧火!”
方钰勋挑眉笑了。
一下午的时间,方钰勋煮了三大锅粥,其中一锅是瘦肉粥,一锅是青菜粥,一锅是白米粥。
这三大锅粥全趁着热乎被方钰勋收进空间里。
店铺里有张老板留下的席子,方钰勋给席子铺上厚厚的褥子才让糯哥儿躺上去。
接下来八天的时间,方钰勋一直在烧火做吃食,各种各样的吃食做好后就往空间里收。
糯哥儿这几天不止帮方钰勋烧火,他一有空就开始做麻衣棉被。
麻衣他只做外裳,夫君说了,里面要穿好的衣裳,外面才是穿给别人看的。
其实糯哥儿不太懂,但夫君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差不多了。”方钰勋抓着糯哥儿的手,看着糯哥儿指尖被针扎出的小孔,他心疼的皱起眉头。
这几天糯哥儿做了八件麻衣和四床棉被。
棉被看上去旧旧的,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想在天灾中活下来,最重要的是不要引人注目。
糯哥儿还觉得不够,“还有那么多匹布和棉花呢。”
方钰勋拉着糯哥儿出门,“是啊,那么多的东西,你做到明年也做不完。”
糯哥儿不高兴的鼓起脸,“夫君,我们去哪呀?”
方钰勋应道:“去医馆。”糯哥儿受伤的事提醒他,他还需买一些药膏和脂膏。
上辈子他便有听说北方闹雪灾,天气冷到风一吹能把人皮肤冻皲裂,天灾来临后天气变换无常,他不得不防。
糯哥儿想说自己这点小伤不需要去医馆,但话还没说出口,方钰勋就带着他走进了医馆。
郎中看方钰勋黑沉着脸,还以为糯哥儿是得了多严重的病,一看到糯哥儿的指头,郎中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打发他们去找学徒买药膏。
这正是方钰勋的目的,学徒将药膏拿给方钰勋后,方钰勋紧张的追问学徒,“他这个伤会不会害他发热?他身体弱,很容易受伤的,只涂这个药膏可以吗?有没有其他的药膏?”
学徒被追问的满脸黑线,最后给方钰勋推荐了很多药膏,方钰勋每样都买了,每样还都没少买。
学徒看着手中的十两银子目瞪口呆。
这人买那么多药膏,是想回去当饭吃吗?
离开医馆,方钰勋带着糯哥儿直奔脂粉铺,由于身上没剩多少银子了,方钰勋花二两银子跟掌柜的讨价还价买了两百盒好用、便宜还量大的脂膏。
这种脂膏一般都是平民在用,冬天防皲裂效果十分好,但是掌柜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买这么多的脂膏。
方钰勋看着掌柜疑惑的眼神,笑着解释说:“其实我是买来卖的,当然不是在县里卖,而是去村里头。”
有些村距离县城很远,村里的人一年到头来不了县城几次,就有货郎专门在县城里买东西带到村里去卖,挣取微薄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