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次……警察同志，我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艳颜了，你们能不能让我再见见她?”
“就是说，你们一个月没见过面了?”
“我想再见见她，警察同志！让我看看艳颜吧！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她的机会了……”
“你现在暂时不能见死者。”
“我很爱她，虽然我们在一起只有一年，但是我能感觉到，我们相爱不止一年了，我们上辈子一定也相爱过……”
“先生。”
“我们本来还约好过完年去西安的，她说想尝一尝西安的馍馍。”
……
我合上文件，眯眼想了想。
看来顾琉华是个痴情男人。
此时我突然看到审讯室里的顾琉华眼神变了几瞬，我还回文件，径直走进了审讯室。
进门后，顾琉华警惕地盯住了我，收回了表情。
我第一时间没有看他，而是直接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我坐姿很惬意。
他看着我，眼睛里有血丝。
我看了他几眼，说：“来这坐多久了。”
他缓缓回答道：“快三个小时了……你们到底要怎样?我该说的也已经说了。”
“才三个小时啊，不急，还没到午饭时间。”我不紧不慢道。
他挠了挠头，说：“警察同志，你们一直留着我也没用啊，我该说的不是已经说了吗？”
我看向他脖子间隐隐露出的纹身，想了想说：“你接下来只需要如实回答完我几个问题，你就可以走了。”
“好，你说。”
“王艳颜失联之前，有没有联系过你。”
“没有，我们微信已经好久没聊了。”
“为什么没有联系，你们不是恋人吗？”
“那恋人也不可能天天联系吧?过年了，各自有各自的年要过。”
“最后一次你们联系是在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
“聊了什么。”
“私事。”
“什么私事。”
“这我可以选择不说，这是我的个人隐私。”顾琉华眼神突然冷了起来。
“确实是你个人的，而不是你们的了。”我缓缓说。
顾琉华怔了一下，眼神又缓和下来，慢慢靠住了椅背。
他脸上有了几分悲伤。
“警察同志，你说，为什么总有人要毁掉别人辛苦才得到的幸福呢？”顾琉华突然问我。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警察同志，你快问完吧，我赶着出去。”顾琉华收了收眼神，话锋一转。
“你没有回答我刚刚那个问题。”我说。
“……一定要我说?”
“你不说也行，那就待够二十四小时。”
“好吧……其实我们在讨论，艳颜她到底要不要新年就去见我爸妈，我们讨论了很久，我是很想要她去见见我爸妈的，毕竟我也26了，女朋友都没带回家过，我想让他们放心，但艳颜不怎么想起，因为她担心我父母会介意她太小了所以我们讨论了很久，最后还吵了一架，这才半个月没有联系。”顾琉华暗淡着双眼说。
我继续问：“你们最后发的一条消息是什么。”
顾琉华想了想，说：“艳颜发的是，你一点都不关心我的感受，然后就没了。”
我点点头，又问：“你知道王艳颜有没有什么仇人吗。”
顾琉华像是吃惊了一下，似乎是对我问出的这个问题感到惊讶，“警察同志，艳颜是不可能有什么仇人的，她这么善良的一个女孩，怎么可能呢？”
“那你觉得她为什么会被人杀害了。”我盯着他的眼睛说。
顾琉华的嘴角颤抖了一下，拳头握紧，“她不会是被人杀害的，她不会，她是自杀的！”
顾琉华突然站起来朝我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