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提上行李,说是行李其实也只是一个灰色背包罢了,我东西不多,只带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和用品,一个背包足矣而且方便。
网约车已经等在楼下了,司机是个中年男人,一脸老实。
看到我下楼,他急忙过来要帮拿行李。
“先生先生,我来拿吧!”司机热情地说,手伸了过来就要抢走我的背包。
我拦住他说:“不用不用,我拿着就好。”
司机只好作罢,转头回到了驾驶座,启动车子。
待我一上车坐好,车子便立马滑了出去。
一路上风凉飕飕的,天空一片灰蒙蒙,江面起了一层薄冰。
行人撩撩草草的在江边散步。
我抱着我的背包,听着车里司机放的音乐,风时不时刮过半边脸,我居然觉得有些惬意。
司机觉得无聊,于是问我:“先生是要去哪呢?”
我说:“蔚岭。”
“蔚岭?”司机似乎是有些惊讶,又问了我一遍:“确定是蔚岭?”
我点点头,对他的反应感到有些奇怪,“怎么了?”
司机定了定神后才说:“蔚岭是个野蛮的地方,这几年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那。”
“死在那?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我皱着眉头问。
“算了,既然你要去那,也拦不住,那么我就告诉你吧,前几年,蔚岭的老一任局长因病去世了,新的局长上任后,对当地的黑势力视而不见,任由黑势力发展,黑势力在当地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不少人当时还不知道那里的情况,再加上蔚岭之前是个旅游区,所以也没多想就去了,这一到那,可不得了,一下车就有人来查身份证和行李,还要收费,不交钱不给出车站,去的人还不知道,以为这是收费的一部分,就听话的交了,那帮人光靠这个收了不少钱!出了车站后,他们还要派人跟着,你去哪他们就跟到哪,估计是怕去玩的人发现他们的勾当,总之啊先生,去那一定要小心为妙。”司机说完话后已经是满头大汗。
我靠着车窗,思索起他的话是否真假。
现在已经都是法治社会了,还有地方这么猖狂?
我点头答应了他的劝告。
不过他的话倒是更加激起了我要去蔚岭的欲望,看来那蔚岭不简单啊!
司机也没有绕路,很快就到了火车站,我背着包下车,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杜文,我赶紧拿出电话。
“江队……我到了。”杜文那边听着气喘吁吁的。
“你几点的车。”我问。
“跟你一样啊,肯定是同一趟车。”
我看了眼时间,八点整。
“赶紧上车。”我挂了电话,往检查口走去。
找到位子一并坐下,才过去了十分钟。
我靠在椅背,看向车窗,车窗外行人匆匆。
过了一会,周围的乘客多了起来,我坐的车厢里进来了几个女人,她们似乎是一起去玩的,聊的很火热。
我觉得无聊,干脆睡卧铺了,包丢在旁边,我蒙头就睡。
虽然有些吵,但也算是睡着了,火车轻微晃动着,这种感觉半睡半醒都很舒服。
也不知我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看到卧铺下面的座位上,那几个女人在吃东西。
我拿出手机,才发现好几个未接电话。
全是杜文打来的。
我赶紧拨了回去。
“江队!你怎么才接电话?你干什么去了。”杜文语气很委屈。
我又躺了下来,说:“睡觉去了。”
“江队你在哪个车厢,我去找你。”
“找我干嘛?你该休息就休息,还有四个小时才到。”我说。
“我太无聊了江队,我过去找你好不好?”
听着她恳求的语气,我没有好拒绝,再加上困沉沉的,我急着睡回去,就应了她。
“**车厢。”说完,我便继续睡觉了。
不过这次没睡多久,就感觉到有人在晃我,我赶紧睁眼。
眼前是杜文笑吟吟的脸,看到我突然睁开,她往后退了退。
“江队,我到了。”她笑着说。
“好好好。”我不想多想,潦草地回答后还想继续睡觉。
她在我倒下去前急忙一把拉住了我。
我头掉了又起来了。
“干什么?”我有些恼火了。
“江队你陪我解解闷。”杜文一脸恳求道。
“我困死了,你到底给不给我睡觉?”我脑子沉沉的,只想着睡觉。
没想到杜文突然笑了,“没想到江队起床气这么大呀,像变了个人一样。”
我挠了挠头,算了,没睡意了。
下了卧铺,我依旧坐在窗边的座位上,看着滑过的风景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