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听出那个前台在电话里讲什么,便随着杜文又重新等了电梯。
在电梯里,杜文小心地问我:“江队待会是要去你房间一起吃吗?”
我点点头说:“是啊。”
杜文抿了抿嘴,侧头看向一边。
看来她似乎不情愿?
我继续说道:“如果你想回你的房间也行,待会我再给你拿上去。”
“不是不是,我都可以。”杜文急忙说清道。
“那就好。”我说。
到411房间进门前,我特意低头往地上看了看,确认没有再被塞小卡片后,才放心地打开了门。
杜文站在门前往里打量了一下,迈了进去。
窗没有关,一股风迎面而来。
我慢慢关上门,跟在她后面走。
“江队你确定你之前在这休息过了?”杜文看着床铺有些质疑道。
“不睡这我睡哪?”我感到奇怪。
“可是很干净诶,床上一点褶皱都没有。”杜文看着床单感叹道。
我顿了一会,好像在她看来很惊讶。
我已经习惯了每次起床都把痕迹整理干净,枕头上不留一点掉发。
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养成这样的习惯的,只是不这么做总感觉心里缺了点什么。
“习惯了。”我说。
杜文点点头,再看了一会床单,便转身坐了下来。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门铃响了,晚餐终于送到了。
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进来,冲我们笑了笑,接着开始介绍今晚酒店准备的菜品。
都是很平常的家常菜,宫保鸡丁,辣子鸡,王八汤,还有手打牛丸之类的。
不过倒是蛮符合我们的胃口,中午的那餐农家乐,仍让我们恋恋不忘,现在可以再好好尝尝了。
我把两张小桌子拼在一起,成一个稍大点的桌面,勉勉强强放得下菜汤。
这家酒店还是很贴心的,每个房间送一锅煲仔饭,就算是主食了。
杜文捧着小锅饭借着椅子坐下来,看着面前还有余温的菜汤,咽了咽唾沫。
我搅了搅饭,在她对面坐下。
“快吃快吃,两个人的量吃不完浪费。”我咬了口饭。
杜文点点头。
收拾干净桌子,已经是快十一点半了,我们躺在椅子上看电视,电视上播的是蔚岭专频节目。
换不了台,只能看本地的这一个频道。
不过蔚岭的节目倒是挺有意思的,正好这个点播的正好是刑侦节目。
“近日,我县发生了几起恶性伤人事件,已严重影响我市旅游发展,二十日午时,我县法院依次对涉案人员进行审理,进展顺利,预计将于二十三日结束此案审查,请各位广大群众坚守个人底线,严格落实好行为规范,为了蔚岭,更为了你我……”
电视上,主持人表情格外严肃地说完话后,屏幕关闭了,电视机断电了。
我怎么感觉这段话另有其意呢?本地酒店居然专播本地频道新闻,毫不掩饰,看来蔚岭很放心本地的治安面貌。
不过我总感觉主持人最后的结束语有点奇奇怪怪的。
坚守个人底线,这其中的底线是什么?落实行为规范,这规范是蔚岭专门规定每个市民的吗?为了蔚岭也为了你我?似乎带着些许威胁的语气。
难道这个节目是专门来警告蔚岭群众的?
不对劲。
“江队,我太满足了。”杜文仰着头喊道。
我说:“弄的今天像没吃过一样。”
杜文笑了笑,“一来这里就好饿,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我看了她一眼,说:“水土不服的症状里有吃的多这一条吗?”
“江队你非得怼我干嘛。”杜文目光幽幽地看过来。
我闭上了嘴,看着窗外。
“江队明天打算去哪?”
我想了想说:“明天去县中心看看。”
“直接去找林康保险公司吗?”杜文问。
“明天再不找就没时间了。”我说。
杜文明白地点点头,抬头揉了揉脖子,余光瞥了我几眼。
“江队来这习惯吗?”
我走过去又拉开了些窗帘,回头说:“还行,除了有点干,其他没什么不习惯的。”
杜文看着我站了起来,站在我面前。
我高她一个头。
她抬头盯着我的眼睛,手还扶在脖子上揉。
“有什么事吗?”我看了看她。
“没什么。”她揉着脖子摇头道。
我看向墙上的钟表,已经十二点了。
“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我说。
杜文不动,保持着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