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这小朋友的问题,心塞塞的李彦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用‘童言无忌’来安慰内心的创伤。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反正气多了也不会长。
“囡囡,你还小,这个问题以后不要问了哦。”
知道许仁山的妻子别有她人,钱宝颖连忙止住了女儿的问题,不好意思地和李彦妃说道:“彦妃,你别在意,囡囡随便乱说的。”
“没事。”
摇了摇头,李彦妃强颜欢笑地回答着。
“哦。”
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让自己问,小囡囡安静地吃起了面前小碗里的饭菜。
她是小孩子,不知道大人的事,好难懂啊!
“彦妃,听说你报了和仁山一样的进修班,是要去帮你爸爸了吗?”
先前听到父亲和对方的一些聊天,钱宝颖笑着问起了心里的一个疑问,转移了刚才女儿喊出的尴尬话题。
她好像记得,对方考进了杭城的某个单位。
去年许仁山这届学生毕业的时候,她还帮父亲整理毕业生就职率那些表格,看到过一些信息。
尤为注意某几位同学的钱宝颖,自然也记得李彦妃当时的去向。
“我还没确定,就是想趁着还年轻,多学点东西。”
没有在外人面前说弟弟的不是,李彦妃给出了一个很宽泛的理由。
不过,她的注意力莫名地落在对方的心口上,羡慕的同时让她有些心塞塞。
为什么别人的都可以那么丰满,她自己喝了那么多木瓜汁都没见什么起色,老太爷也太不公平了。
“年轻时候多学点东西,确实是件好事。像到了我们这个年龄,都有点老了,想要学新东西,感觉有些吃力咯。”
关于这点,感叹着年华易逝的钱清牧很是认可这个女学生的想法。
至于对方是不是别有目的,为人师长的他不想去深究。
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想法。
“按照我国的年龄分类,老师最多算个中年人,正值壮年,怎么能说老。”
一旁的许仁山用公筷给小囡囡捡了块小酥肉,笑着给老师拍了个马屁。
他还知道,多年后随着人类平均寿命的增长,世界卫生组织还把18到65岁都划为青年期,简直是亮瞎了全国人民的眼。
“就你会说。”
手指虚点了点这个弟子,钱清牧心情舒爽了不少。
“你看,仁山都没说你老。我看啊,老齐那边的提议,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
见到丈夫心情开朗,洮丛榕顺口提了一句。
之前,她已经劝说了两次,都被丈夫堵了回去。
今天正好趁着有丈夫看重的许仁山等人在,洮丛榕旧事重提,想让丈夫换个思路。
“我书教得好好的,去从什么政。而且,老齐那边的情况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听了妻子的话,钱清牧略微皱了皱眉,简单地驳斥一句,免得让学生看了笑话。
“你看你,说两句还急了。仁山,彦妃,你们给我评评理。”
发现丈夫话里带着点重语气,觉得有些心酸的洮丛榕直接喊起了外援。
“师母,怎么了?”
挑了挑眉,许仁山仿佛猜到了点什么,关切地问道。
“你老师的学长现在皖北任职二号,请他出任皖北的教育厅一号,以后让他进入省府任职,你说说这是不是件好事。”
说起丈夫的未来去向,洮丛榕是很希望丈夫答应下来的。
虽说现在丈夫是一院之长,但是到副校长这个门槛,没有强大的实力是很难跨过去的,基本上可以看到退休的前景了。
再看看那位邀请丈夫出仕的学长老齐,现在可是皖北二号,说不得以后就是皖北一号,丈夫跟着对方的前途怎么样也比在江大强。
而且,丈夫位置高了,女儿的私人问题更是容易解决,外孙女的前途也有了保障。
“别听你师母瞎说,事情哪有那么容易。”
不想在学生面前谈什么官场,钱清牧只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相比于妻子规劝他的雄心壮志,他觉得自己现在这职位挺好的,不用为钱发愁,再看看小孙女健康成长,生活多安逸。
士而优则仕,那都是老黄历了,政坛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我觉得老师还年轻,若是有心从仕,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向。”
没想到真的是这件事,许仁山心神一动,却也没有那么直白的规劝。
他好像记得,老师出仕还得在两年后,那时候刚刚升任皖北一号的领导就是姓齐,原来那位是老师的学长。
在他重生前,步入政坛多年的老师早已进入皖北省府序列,还将面临进一步的晋升,成为省府中的重量级人物。
若是现在提前个一两年出仕,以老师的年龄,说不得进步速度还会更快一点。
不过,这些都是藏在他的心里,许仁山也不会随意地和他人胡扯。
对于钱家人而言,他始终是个外人,不合适干涉太多。
“你听听,就连仁山也觉得可以。”
得到了这个学生的支持,